洁白如玉的令牌表面，此刻竟“咕咕”地往外冒着浓郁的黑气，将整个令牌包裹其中，看上去漆黑一片。
这枚象征着“光明”的令牌，此刻变得一点都不光明。
反而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黑暗气息，与房间内浓郁纯净的灵气形成了诡异的对比，泾渭分明，互不交融。
呼——
就在这时，光明令中突然扩散出一股强烈的元神波动。
这股波动带着浓郁的恐惧与绝望，让方澈的元神都感到一阵莫名的压抑。
紧接着，一道模糊的黑色人影从令牌中缓缓浮现，正是方澈在血色空间中斩杀掉的那道人影！
只是此刻的人影比之前更加虚幻，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在空气中，仅剩下一缕残魂。
方澈心头猛地一惊，瞳孔骤然收缩！
他明明已经在血色空间中将这道人影彻底斩碎，连一丝残迹都未曾留下，为何它还能从光明令中浮现出来？
那黑色人影似乎察觉到了方澈的目光，缓缓抬起头。
虽然看不清具体的面容，但方澈能清晰地感觉到，它正“注视”着自己，目光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与哀求。
下一刻，黑色人影突然双手抬起，死死抱住自己的脑袋。
发出一声比之前更加凄厉、更加绝望的尖叫。
尖锐的音波如同潮水般扩散开来，冲击着整个客房，连稳固的六阶组合阵法都泛起了阵阵涟漪，光芒变得忽明忽暗。
方澈的元神受到音波冲击，忍不住一阵眩晕，识海中的仙初元婴都微微震颤起来，周身的七彩霞光也剧烈波动，仿佛随时都会熄灭。
“不要发现真相！”
“不要让它们知道你发现了真相！”
两句断断续续、充满恐惧的话语从黑色人影口中传出。
声音沙哑扭曲，如同破碎的风箱在拉扯，却带着一股强烈的执念，穿透了音波的干扰，直抵方澈的识海深处。
话音落下，黑色人影的身躯剧烈闪烁起来，如同风中残烛，在光明令散发出的黑气下挣扎了片刻，最终还是化作一缕稀薄的黑烟，彻底消失不见。
方澈坐在白玉蒲团上，眉头紧紧蹙起，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。
真相？什么真相？
这座光明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？
“它们”又是指谁？
是坐镇城楼的清虚子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