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的身量和罕见的金发,任谁也都该看出来了。
这是,来自喀什的羊癫疯,贺兰太一!
“你怎么在这里!”宁司寒大怒。
贺兰太一琉璃瞳仁微眯,笑嘻嘻:
“本王的牌子也被留下了,特来侍寝。”
宁司寒:?
难以置信地低头看林妩。
林妩赶紧道:
“他的牌子是金子做的。”
宁司寒:哦,也在情理之中。
但是!
“一块金牌而已,王上想要便要了,还用得着给你侍寝的机会吗?”
宁司寒瞪大眼睛,姐狗的基本素养发挥得淋漓尽致:
“都已经收下你的东西了,你就该感激涕零,知道分寸!居然还争宠邀功?足见你心机深重,锱铢必较,缺乏格局,这等人若成了王上的内眷,岂不是扰得后宫不宁,给王上添乱?”
“你且反省反省,先好好学着些规矩吧!”
宁嬷嬷宛如在北武后宫学了几十年规矩的老人,一顿喝斥行云流水,只差拿板子打喀什人的手心了。
也不知道他怎么脑子忽然变得那么机灵,嘴皮子那么溜。
林妩听得都震惊了。
但她知道,喀什人眼里才没有大魏人的规矩,贺兰太一又惯常目中无人,宁司寒哔哔叭叭一顿说,对方大约是要左耳进右耳出了。
而宁司寒性子又莽撞,这两人怕是要打起来。
她的屋顶啊!
大殿维修基金告急警报,林妩赶紧道:
“喀什王,北武与喀什两国风俗不同,宁将军说话直白了些,但亦是为了你好。喀什王若有心建交,论理是要入乡随俗,如此随便未免有失体面,不若先回去,你我各派使者互通文化,再议婚事,方能侍寝。”
她中译中舌灿莲花地把好话都说尽了。
贺兰太一的耳朵:
能侍寝。
“北武王果然不拘小节,是个爽快人,与那些个讲究什么繁文缛节的大魏人不同!”羊癫疯秒变喜羊羊,羊心大悦:“既然能侍寝,那我们就开始吧,本王亦算做了些功课,可以从口技开始探讨。”
林妩:
宁司寒:
宁司寒要发疯了,被林妩按着,像一条弹跳鱼在屋顶弹跳:
“你在胡说什么!大胆!放肆!荒唐!淫乱不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