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琰生愣了一下,随即笑了笑:“再说吧。”
他其实也想过参加春闱,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,他忽然觉得,功名利禄,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了。
船行数日,终于回到了大渊。
回到文宝斋,王老板看到萧琰生,很是高兴。“萧相公,你可回来了!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。”
“王老板,让你担心了。”萧琰生笑着说。
他从王老板那里取回了那方刻着“萧”字的端砚,还给了苏长风。
苏长风接过端砚,感慨道:“这方砚台,见证了我和你父亲的友谊。没想到,这么多年过去了,它还在。”
萧琰生看着他,忽然问道:“苏伯父,你能告诉我,我父亲和你之间,到底发生过什么吗?”
苏长风沉默了片刻,然后叹了口气:“说来话长。当年,我和你父亲在汴京相识,一见如故。后来,你父亲因为弹劾权贵被贬斥,我也受到了牵连,只好离开了汴京,来到了大渊。这些年,我们一直有书信往来,只是你父亲不想让你知道这些,怕影响你。”
萧琰生恍然大悟。原来,父亲和苏长风之间,还有这样一段过往。
“那我父亲”
“你父亲是个好人,”苏长风说,“只是性子太直,不适合在官场混。他现在赋闲在家,也好,落得个清静。”
萧琰生点了点头。他忽然明白了父亲的良苦用心。
回到大渊后,萧琰生依旧在文宝斋抄经。只是,他的心境,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。
他不再像以前那样,总想着离开大渊,去追求功名利禄。他开始喜欢上了大渊的生活,喜欢这里的水,这里的桥,这里的人。
他依旧会在傍晚时分,去码头边的老槐树下坐着,看夕阳把江水染成一片金红。只是,身边多了一个人。
苏晚晴会陪着他一起坐,有时会吹笛,有时只是静静地坐着。她的笛声,不再像以前那样带着惆怅,而是多了些温柔和喜悦。
这日,苏慕言来找萧琰生。
“萧相公,我打算下个月去汴京一趟,”苏慕言说,“一来是感谢你父亲当年对我父亲的照顾,二来是想看看汴京的风光。你要不要一起去?”
萧琰生愣了一下,随即笑了笑:“不了,我想留在大渊。”
“留在大渊?”苏慕言有些意外,“你不想参加春闱了吗?”
“想过,”萧琰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