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则是见风使舵,想趁机捞取好处;至于西凉,虽一向依附盛唐,但此次被另外四国裹挟而来,态度也变得暧昧不清。
“诸位使者远道而来,一路辛苦了。”裴度见气氛凝滞,率先开口打破沉默,“陛下已备好宴席,待朝会结束,便为诸位接风洗尘。不知诸位今日前来,除了道贺陛下登基,还有何要事?”
裴度话音刚落,东辽使者巴图便向前一步,从随从手中接过一份羊皮卷轴,展开后用生硬的汉话说道:“盛唐皇帝陛下,我东辽大王上有令:去年冬季,东辽草原遭遇雪灾,牛羊死伤无数。盛唐与东辽世代‘友邦’,当互帮互助。大王上希望盛唐能赠予东辽粮食十万石、丝绸五千匹,以解燃眉之急。若盛唐应允,东辽愿与盛唐永结盟好;若不应”
巴图故意停顿了一下,眼神扫过殿内的武将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:“若不应,东辽的铁骑,随时可以南下,到时候,恐怕盛唐的百姓,又要流离失所了。”
“放肆!”郭承祐猛地向前一步,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,怒声喝道,“尔等区区东辽使者,也敢在我盛唐朝堂之上威胁陛下!信不信本将现在就斩了你,将你的头颅送回东辽,让你们大王上知道我盛唐的厉害!”
巴图却丝毫不惧,反而冷笑一声:“郭将军莫要动怒。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。如今盛唐刚换皇帝,根基未稳,若真与东辽开战,恐怕只会让其他国家渔翁得利。再说,盛唐的军队,去年在安西都护府连北燕都打不过,又怎能抵挡我东辽的铁骑?”
“你胡说!”郭承祐气得脸色涨红,就要拔剑,却被裴度用眼色制止。裴度知道,此刻若是在朝堂上动了手,只会落人口实,让五国使者抓住把柄。
李新宇始终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地看着巴图,眼神里没有丝毫怒意,反而带着一种审视的平静。他清楚,巴图的挑衅只是开始,后面还有更棘手的。
果然,北燕使者慕容柴紧接着开口,语气比巴图更加傲慢:“盛唐皇帝陛下,北燕陛下也有一事相告。去年安西都护府之战,北燕只是一时疏忽,才让盛唐侥幸取胜。如今陛下已整顿兵马,准备再次进军安西。不过,陛下念及两国百姓,不愿再起战火,所以提出一个条件:盛唐将安西四镇中的龟兹、于阗两镇割让给北燕,并赔偿北燕军费白银五十万两。若陛下应允,北燕便撤兵;若不应,北燕大军三日之内,便会兵临安西城下!”
“简直是白日做梦!”殿内的武将们再也按捺不住,纷纷怒喝起来。安西四镇是盛唐西北的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