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送他的,能聚灵气,也能挡魔气。那东西,除了他和老猿,没人知道在哪。
“黑斗篷?”他问,声音里终于带了点冷意,“看清脸了吗?”
“没,斗篷压得太低,只看见手,又瘦又白,指甲缝里有红泥。”山君说。
红泥。
墨玄的瞳仁缩了缩。南山谷里没有红泥,只有西方的流沙河畔,才有那种沾了就洗不掉的红泥。
看来,这事儿,比他想的还复杂。
山下的木屋亮着灯,昏黄的光透过窗户,照在雪地上,像一块融化的黄油。墨玄走到门口,没推门,只是用爪子轻轻碰了碰门板。
门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接着是个年轻的声音,带着点紧张:“谁谁啊?”
“是我。”墨玄说。
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,一个穿着兽皮的少年站在门口,脸上冻得通红,手里还握着把短刀。看见墨玄,他愣了愣,然后赶紧把刀收了起来,挠着头笑:“墨玄大人,您来了。”
“里面说。”墨玄走进木屋,屋里有个火塘,烧着松枝,空气里有股子烤土豆的香味。
少年跟在他后面,关上门,搓着手说:“俺叫石娃,是山君大人的手下。俺俺真没说谎,墨园那边,真的不对劲。”
墨玄蹲在火塘边,伸出爪子烤着火,掌心的暖意让他想起墨园里的阳光。他看着石娃,问:“你再说说,夜里的铃铛声,是从哪个方向来的?”
石娃坐在火塘对面的木凳上,眼神有点发直,像是在回忆:“从园子的东边,就是种灵植的那片地。俺还看见,那边的草上,有亮晶晶的东西,像霜,可摸上去是热的。”
热的霜?
墨玄皱了皱眉。他知道那种东西,是西方教的“圣火符”,烧起来没烟,却能把灵气烧成灰。
“还有别的吗?”他问。
“有。”石娃突然压低了声音,从怀里摸出个小布包,打开来,里面是几根黑色的羽毛,“俺在墨园外的草丛里捡的,这羽毛烧不着,还带着股子臭味,像烂了的肉。”
墨玄用爪子碰了碰羽毛。
刚碰到,就觉得一股熟悉的黑气顺着爪尖往上爬——是天魔的气息,可比以前遇见的,更淡,也更毒。
看来,有人把天魔和西方教的人,都引到墨园了。
他抬起头,看着窗外的雪。雪还在下,把整个昆仑都盖得白茫茫的,可他知道,有些地方,已经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