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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四章-我们是残响(2)

安全帽的移动,发生在走廊照明系统因电压不稳而闪烁断电的一瞬间。

黑暗仅持续了零点几秒,当光明恢复时,它已经完成了这趟诡异的“旅程”。

她戴上手套,小心翼翼地取出那张留言卡。

上面的字迹,让她浑身血液几乎凝固。

“谢谢你们听见我。”

那是一种略带颤抖、却极具辨识度的笔迹,与她档案中保存的赵明远亲手填写的最后一张工程校验单上的字迹,完全一致。

馆长脸色发白地补充道:“还有更奇怪的。今晚值班的三名保安,都做了同一个噩梦。他们说,梦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,还有一个穿着老式旗袍的女人,手里拿着一份长长的名单,在博物馆的走廊里挨个点名,声音就在他们耳边,可他们怎么都醒不过来。”

白大褂,旗袍苏晚萤的脑海中,瞬间闪过沈默之前的推测。

这不是孤魂,这是一个“组织”。

这个念头,也同样在沈默的心中生根发芽,并迅速长成一棵参天巨树,遮蔽了他所有的认知。

他不再满足于已有的结论,而是重新调阅了所有坠楼受害者的详细档案,包括他们的社会关系和个人履历。

在堆积如山的资料中,他震惊地发现了一个被所有人忽略的恐怖巧合:除了最初的三名工人,后续几名看似随机的坠楼者,身份绝非偶然。

其中两人,是当年m8313项目竣工后,参与过楼梯加固翻修的工人;一人,是当年报道那起事故时,刚刚入行、只负责整理资料的实习记者;而最后一人,竟是当年那位因恐惧而缄默的徐老的邻居,徐老曾在酒后,向他断断续续地吐露过事故的内幕。

一个可怕的推论在他脑中成型:“残响”的追索,早已超出了直接责任人的范畴。

它像一种无声的瘟疫,捕获着每一个“知情者”。

任何以任何形式接触过那段被掩埋真相的人——无论是亲历者、修缮者、记录者,还是倾听者——都可能在不经意间,被那股不散的执念标记,成为它延伸的载体。

他立刻打电话给苏晚萤,分享了这个发现。

电话那头的苏晚萤沉默了许久,声音带着一丝颤抖:“沈默,我这里有更糟的消息。”

她正在整理“城市记忆口述史”项目的原始档案,那是一批早已被数字化,本该封存的旧式录音带。

在整理到一段关于八十年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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