传出了一声极轻、极轻的叹息。
那不是录音,也不是幻听。
那是他的声音,清晰、真实,却带着一种完全不属于他的、深不见底的悲伤。
“下一个该听谁的?”
窗外,档案馆院子里那棵老梧桐树上,最后一片枯黄的叶子,在寂静的夜风中挣脱了树枝,缓缓飘落。
它落在焚化炉排烟口散出的、尚有余温的灰烬上,叶片上干枯的脉络,在热气的扰动下微微颤动了一下,像一句刚刚被说出的遗言,正无声地,等待着被听见。
沈默的脚步凝固在了原地,再也无法移动分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