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仿佛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从内部直接拗断的。
他没有动任何常规器械,而是从怀中取出一把特制的长柄镊子,轻轻探入死者的口腔,夹出了一片几乎薄如蝉翼、近乎透明的薄膜。
在手持紫外灯的照射下,那片薄膜上浮现出肉眼难以分辨的极细密纹路,放大来看,竟是一行微型碑文的残句:“言不成声,形不载名。”
沈默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,他忽然抬起手,用食指在冰冷的空气中,一笔一划地写下两个字:“借阅。”
几乎在同一瞬间,守在大楼外的小舟猛地扑到冰冷的墙边,将整个手掌紧紧贴在砖石上。
他“听”到了!
那股熟悉的波动,那是沈默三年前在市图书馆一本古籍的登记簿上签名时,笔尖留在纸张上的压力和速度所形成的独特信息波动。
此刻,这股陈旧的波动正跨越时空,与那片薄膜上的文字产生了强烈的共振。
一个惊人的结论在小舟脑中成型:这具尸体,或者说,杀死她的“东西”,在不久前,曾直接接触过那本名为宋代殡葬铭文考的善本原件。
凌晨四点,当城市陷入最深的沉睡时,异变在更广的范围内发生了。
全市十七个老旧社区的公告栏上,仿佛一夜之间,同时冒出了新的涂鸦。
画面惊人地一致:一个闭着双眼的男人,手持一把解剖刀,但锋利的刀身上映出的倒影,却是一个戴着镣铐的女人。
画面的下方,只有一行字,字体是篆书、隶书与街头喷漆风格的诡异混合体:“她说不出话的时候,你们叫她疯子。”
阿彩在安全屋里看到网络上传来的照片时,感到了彻骨的寒意。
这不是她画的。
周工也打来电话,他从未见过这种符号组合,那里面有一种他无法理解的“活”的意味。
而在其中一幅涂鸦前,小舟双膝跪地,泪流满面,他用颤抖的手语比划着,告诉电话那头的苏晚萤:这不是警告这是供词。
它正在从沈默的身体里,一点点往外爬。
此时此刻,沈默正独自站在那间被他废弃多年的实验室中央。
房间里空空荡荡,只有角落里一只红灯闪烁的摄像监控镜头,像一只冷漠的眼睛。
他缓缓抬起右手,面对着那只镜头,将食指与中指并拢,做出了一个法医在确认死亡时,宣告生命终结的确切手势。
但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