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我们都敏锐。握住这根绳子,如果你在意识层面感觉到我‘走偏’了,或者被什么东西‘缠住’了,就摇响它。铃声或许能穿透梦境。”
一切准备就绪。
在福利院空旷的讲台上,沈墨脱下自己那双象征着逻辑与秩序的硬底皮鞋,换上了那只散发着樱花香气的、属于童年的旧鞋。
鞋子意外地合脚,仿佛从未被遗弃过。
他躺倒在冰冷的讲台上,头枕着那只发出怪声的空罐头,戴上了耳机。
那段混合着哭泣、呓语和模糊歌声的儿童语音片段开始循环播放。
世界逐渐变得昏沉,他的意识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,向下滑落,最终坠入一条幽暗、深不见底的长廊。
长廊两侧,是望不到尽头的无数扇门。
每一扇门都紧闭着,门后却传来各种各样、属于不同孩子的声音——撕心裂肺的哭喊,天真无邪的笑声,平稳安详的呼吸声,以及被噩梦惊扰的急促喘息。
这里是记忆的集合,是所有被链接者潜意识的入口。
他正要伸手推开离自己最近的一扇门,一个清脆而警惕的声音却从长廊的尽头传来。
“你又来看报告了吗?”
沈墨浑身一僵,缓缓回头。
只见长廊尽头的光影里,站着一个五岁左右的男孩。
他穿着福利院的条纹病号服,怀里紧紧抱着那只洗得发白的蓝布枕头,正用一双与年龄不符的、充满审视与戒备的眼睛盯着他。
那是童年时的自己。
沈墨没有走近,而是缓缓蹲下身,让自己与男孩的视线平齐。
他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柔和语气,轻声说:“不,这次我不是来查死因的。”他顿了顿,迎着男孩疑惑的目光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我是来陪你睡觉的。”
男孩眼中的警惕出现了瞬间的动摇。
他抱着枕头,迟疑了片刻,最终,还是朝沈墨伸出了那只空着的小手。
沈墨伸出手,稳稳地握住了他。
就在两只手相触的瞬间,现实世界里,讲台边的监控电脑屏幕上,所有代表心率、呼吸和脑波的曲线与数值,瞬间归零。
但仪器上的电源指示灯与数据传输灯,却依然按照固有的频率规律闪烁着,仿佛在记录和传输着某种超越了现有科学理解范畴的数据流。
苏晚萤死死盯着沈墨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的面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