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生石膜,闭而不通,从此不闻外事。”
苏晚萤倒吸一口凉气。
她一直以为“承者”是被动承受诅咒,但这段记载却揭示了另一种可能:这并非诅咒,而是一种畸变的自我防御。
当外来信息流的污染过于强大,超出了心智所能承受的极限时,身体会启动一种原始而残酷的机制,通过毁掉相应的感知器官,来强行切断信息的输入。
失舌、盲目、耳生石膜,都是为了隔离。
她看向隔壁房间里沈默的背影,心中一紧。
如果不能及时切断信息源,沈默的大脑终将被这些“他者的意识碎片”彻底占据、格式化,最终变成一个纯粹的信息容器,一座行走的、活着的墓碑。
“必须启用备用方案。”苏晚萤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。
三人聚集在旧法院地下档案室的深处,那扇巨大的青铜门前。
门上复杂的纹路在手电筒的光下显得神秘而诡异。
这里曾是某个强大“残响”的源头,虽然核心已经被处理,但青铜门本身依旧会周期性地释放出一种极低频率的震波。
这正是他们需要的“诱饵信号”。
计划很简单,也很疯狂。
利用青铜门的低频震波,像声呐一样,去“引诱”那个寄生在沈默体内的“失名残响”集中输出信息。
在它输出的瞬间,一直保持着特殊感知状态的小舟,将用他的方式去捕捉其波动模式。
捕捉到的瞬间,苏晚萤则会启动手中的“陶心镇盘”——一件同样源自陶工遗录的特殊器物,通过反向共振,制造一个极其短暂的、大约只有十秒钟的信息真空窗口。
而沈默要做的,就是在这十秒内,关闭自己的逻辑思维,纯粹用身体的生理反应去“记录”残响的内容,然后立刻将其转化为非语言的、纯粹的物理信号,比如敲击,比如划痕,从而避免自己的认知被信息直接“锚定”。
这是一场在悬崖边上进行的解码。
“准备。”沈默的声音冷静得可怕,他已经将体征监测仪的电极贴在了自己身上。
心率、皮电反应、肌肉颤动频率,都将成为他记录信息的“笔”。
苏晚萤深吸一口气,将“陶心镇盘”放在地上。
小舟则将一根手指轻轻搭在青銅門的門環上,閉上了眼睛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。地下室里只有仪器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