喉咙,极其轻微地、几乎无法察觉地,动了一下。
紧接着,一个模糊的、混沌的音节,从他那本该永远沉寂的唇间溢出。
那声音既不像“啊”,也不像“嗯”,它不属于任何一种已知的人类语言,更像是一个初生的婴儿,在第一次感知世界时,发出的、定义之外的第一个元音。
同一时刻,城市另一端,一家医院的临终关怀病房里,一位弥留之际、已经数日无法闭眼的老人,嘴唇忽然轻轻地合上了,脸上露出了数十年来从未有过的安详,仿佛终于放下了压在心头一辈子的秘密。
窗外,废墟之上,第一缕撕裂长夜的晨光,正缓缓照亮苏晚萤那张混杂着绝望与惊愕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