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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过了多久,女孩似乎耗尽了所有力气,她低下头,肩膀垮了下来,握着铃铛碎片的手无力地垂下。
她转身,失魂落魄地离去,瘦小的背影消失在巷口的阳光里。
苏晚萤缓缓收回目光,转身回到桌前。
她瞥了一眼桌上的登记簿,瞳孔微微一缩。
在那深黑色的封面上,不知何时,多了一个极淡的唇印。
那印记不是红色的,而是一种暗淡的、接近干涸血迹的颜色,仿佛一个跨越了物理阻隔,拼尽全力留下的吻,又像一个无声的诅咒。
她伸出手指,轻轻抚过那个冰冷的印记,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低语:
“对不起,这一次,我真的不能听。”
屋外,阳光刺眼,惊起了一片鸽群,扑棱着翅膀飞向高空,仿佛一声哽咽,终究没能穿透这屋子的沉默,被迫飞向了无人应答的天空。
清晨的阳光斜斜地照进白屋,在铁木桌上投下一片明亮的光斑。
苏晚萤将登记簿翻到了空白的第二页,执笔的手悬停在纸张上方,整个世界安静得只剩下她自己的心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