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意见状,道,“放心,我会跟院里解释,你也有你的工作,不用跟着我。”
金魏被猜中了心思,一时间尴尬,瞧着她这一身的行头,思前想后了半天,“那您现在酒店我来安排吧。”
“你不用管了,有事我再唤你。”
金魏舔了舔干涩的唇。
唤?
果然辈分大,说话的语气也不小呢。
对街,行临利落勒紧缰绳,沙尘暴过境,光线黯淡,他大半张脸陷在暗影里。他注视着女子起身离开的身影,深刻的眉眼就显出几分沉重来。
刚在对街食铺坐下来时,他就瞧见了她。
阴晦昏黄的天色里,她一身锦色旗袍,裙角微长,露出白皙的小腿,披肩也不厚,遮不住纤细玲珑的身段。她坐时腰背挺直,低头喝汤时露出一截似藕的脖颈,似画般与这周遭的一切格格不入。跟他对视时的那一眼,带着很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深长。
就,不冷吗?
行临微微眯眼,视线落在女子手腕的那抹翠绿手镯上。
那手镯
动了一下。
周别的一张俊脸移过来,视线又顺着行临注目的方向移过去,双臂交叉环抱,眉眼似沾了星河璀光,亮灿灿的。
“你这是瞧上人家姑娘了?”
行临扯回目光,却也没正眼瞧他,转身回店铺,顺便扔了句,“剩下的蹄子修完,送回马场。”
“欸,行临,过分了啊,我是你的店员,又不是马场学徒。”
行临顿步,这才转头瞥了他一眼,“谁让你欠我钱了?”
欠钱
好吧,打蛇打七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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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快擦黑时,乔如意又来了,这次直奔心想事成。
当时行临正站在店铺外放窗子的卷帘打算关门,风过时就隐约飘来极淡的香气,不是花香果香,是很清冷的药香。
他一转头就看见了她。
跟一小时前一样,她撑着一把长柄伞出现,伞沿遮住了大半张脸,只能瞧见白皙尖细的下巴和嫣红的唇。仍旧是一身锦色旗袍,离得近,就瞧见露在风沙中的小腿冷白得发亮,单薄的披肩裹紧,肩膀就显得愈发纤细。
更细的是腰身,就让行临想到了“玉堂瑶腰细似线”这句话。
风沙开始大了,打在伞面上沙沙作响。
打伞是为了遮沙,这个季节还一身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