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监正，这是？”胖子小心翼翼地问。
“净水器。”江书晚头也不抬地回答。
她在铁锅里倒入浑浊的河水，下面点起火。随着水温升高，蒸汽开始从铁管中冒出。
“她在干什么？”有士兵窃窃私语。
“不知道，看起来像是在炼丹”
“炼丹？那不是道士才会的吗？”
江书晚听着这些议论，内心疯狂吐槽：炼你个头的丹！这是物理好不好！九年义务教育白学了吗？
不过转念一想，这些古人确实没接触过蒸馏法，把它当成什么神仙法术也正常。
蒸汽通过铁管冷却凝结，清澈的水滴开始一滴一滴地落入容器中。
围观的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。
“天哪！浑水变清水了！”
“这是仙术吗？”
“江监正会法术！”
江书晚翻了个白眼。什么仙术法术的，这就是最基本的物理现象！
但她没工夫解释，现在最要紧的是多做几台设备，尽快生产出足够的净水。
“胖子！锦衣！”她招呼着下属，“按照这个样子，再做十台！”
“十台？”众人面面相觑。
“对，十台！动作快点！”
神机监的人立刻行动起来，有的找材料，有的组装设备。营地里很快响起了叮叮当当的敲打声。
萧景琰站在一旁，眼中满是震撼。他见过江书晚制冰、发明农具，但从来没见过如此神奇的场面。
浑浊的污水，在她手中居然能变成清澈的甘露！
“江娘子”他的声音有些颤抖，“你这是凭空造水？”
江书晚头也不抬：“不是凭空造水，是净化水质。”
“净化水质？”萧景琰更加不解了，“如何净化？”
“蒸馏。”江书晚简单地回答，“利用水的沸点，将纯净的水蒸气分离出来，再冷凝成水。”
萧景琰听得云里雾里，但这不妨碍他对江书晚的崇拜再次升级。
她不仅精通军略、农事，竟然还会如此高深的法术！
不对，她说这不是法术，而是什么“蒸馏”。但在萧景琰看来，能够净化污水的手段，和仙术有什么区别？
这时，第一批净化出来的水已经积攒了不少。江书晚舀了一碗，递给萧景琰：“殿下先尝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