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投入就是他们可能一辈子也挣不来的天文数字。
他们真的嫉妒不来。
江暖让十初,也就是脸上有刀疤的那个汉子,带两个人负责记录过秤以及给村民结算卖茶籽的现金。
十初没想到江暖竟然这样信任他,十分的激动。
打他有记忆以来就无名无姓,跟着一群乞丐四处流浪。
七八岁上有一天在街上要饭时,让人贩子捂了嘴,养了一段时间后,收拾干净卖到了一大户人家。
后来因为聪明伶俐被选到少爷身边当了书童,故而跟着识了字。
那家的少爷是个不成材的,书读的不怎么样,斗鸡走狗倒是样样儿精通。
后来因为斗鸡的事情与另一家的公子打了起来,被人失手捅死了。
他则因为护主不利,他被主家狠打了一顿发卖出来,差点拿去陪葬。
这疤痕也就是在那时留下来的。
因为他脸上难看的伤疤,买主都嫌晦气,一直没人要,几经转手这才到了冯乘县。
新主子不仅不嫌弃他难看,反而一来就让他管理账目银钱出纳。
这样的信任,是他从前想都不敢想的。
于是暗中发誓,定要将事情做好了,以回报主子的知遇之恩。
不过几天的时间,收上来的油茶籽就装满了半个成品仓库。
村民们靠着卖茶籽着实赚了不少钱,因此更加勤快的往外头跑。
那片茶山摘没了,就去别的地方找。毕竟,这活儿没什么危险性,男女老少都能干。
一百斤茶苞背回来晒干了能得25斤籽,一斤两文钱就是五十文。
家里人多,手速快的莫说是一百斤,一天四五百斤都能搞到,算起来可是两三百文。
可不比累死累活给山场主砍树放排什么的强多了。
许多媳妇甚至通知了娘家,于是消息迅速传开了去,一时间整个冯乘县都陷入了疯狂之中。
于是乎接下来的一个月中,每天都有大量的茶籽疯狂的往江家村涌来。
一时间,通往江家村的路上,赶着牛车、挑着担子的。
背着大包小包的人络绎不绝,这些人都是来卖茶籽的。
也幸亏现在是深秋没什么雨,否则那条不算宽的泥巴路能被淌成泥浆子。
此外,江家村河边简陋的小码头上,也破天荒的停满了小船和竹筏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