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初厉声质问:“霍宴州,如果没有你的纵容,他们怎么敢?”
云初抬腿朝霍宴州走过来一步,霍宴州靠着陆裴野给他的支撑勉强站在云初面前。
云初说:“霍宴州,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你,你不用假惺惺的替你爷爷跟你父亲道歉!”
霍宴州怔怔的望着云初,他艰难的扯动了一下唇角,好半天才发出声音。
但是他能说的,只有短短三个字:“对不起,”
霍宴州慢慢垂眸,忍着伤口的剧痛,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云家。
霍宴州上车后,他对陆裴野说:“送我回一趟老宅,”
前面开车的霍雨眠担心的回头看了霍宴州一眼。
陆裴野面露担心:“宴州你听我的,事情得一步一步解决,你现在伤成这样,万一你出事了怎么办?”
霍宴州把头靠在头枕上闭目养神,他悠悠的说:“死了就拉去烧了,”
霍宴州满脑子都是云初刚刚对他说的那些话。
她在怪她。
怪她当初拿命去护谢安宁。
怪他纵容他的家人打扰了她的生活。
怪他自作主张去救她,怪他靠她太近。
回想当初云初目睹他因为护谢安宁跟他爷爷闹翻时,云初看他时空洞又绝望的眼神。
霍宴州的心脏瞬间痛到麻木,突然感觉伤口不那么疼了。
一个多小时后,霍家老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