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过,带着萧瑟的凉意,吹起了司徒玥斗篷的兜帽,露出了她那张美丽却无比坚毅的脸。
她回头望了一眼巍峨的皇城,随即毅然决然地转过头,目光直视着遥远的北方。
爹,等我。
马车碾过积雪的路面,发出“咯吱咯吱”的声响,像是随时会被这漫天风雪碾碎。
从进入东宇国以北的第三日起,秋风早已被刺骨的寒风取代,天地间只剩一片茫茫的白。
雪粒子被狂风卷着,像无数把小刀子,刮在脸上生疼。
东方辰勒住马缰,抬手将斗篷的兜帽拉得更紧,鼻尖呼出的白气刚飘到眼前,就被风扯成细碎的霜花。
他回头望了眼身后的马车,车帘早已被风雪打湿,边缘结着一层薄薄的冰碴,连车轮都裹着半尺厚的雪,若不是北地良驹耐力惊人,恐怕早已陷在雪地里动弹不得。
“三弟,让马匹歇口气,给它们喂点热豆饼,御风你再把蹄子上的麻布紧一紧。”
他的声音裹在风里,传到东方璃耳中时已有些模糊。
东方璃应了声,翻身下马时,玄色斗篷上早已积满了雪,一抖动便簌簌往下落。
他蹲下身,解开马匹蹄子上的旧麻布。
那麻布本是为了防滑,此刻却冻得硬邦邦,沾着冰粒。
御风换了块新的,指尖刚碰到马的蹄铁,就被冰得一缩,低头一看,指腹已泛出青白色,连握拳都有些僵硬。
马车内,司徒玥和慕容馨早已将厚重的毛皮斗篷裹成一团,两人紧紧靠在一起,连膝盖都抵着膝盖,却还是觉得寒气从四面八方钻进来。
车厢角落的暖炉里,银丝炭早已燃尽,只剩下一点余温,连铜炉壁都凉了大半。
慕容馨伸手摸了摸司徒玥的手,只觉那指尖冰得像块玉,连忙将她的手揣进自己的斗篷里:
“玥姐姐,你把脸再埋进来点,风从车帘缝里钻进来了。”
司徒玥点点头,将脸贴在慕容馨的肩窝处,鼻尖蹭到对方斗篷上的雪粒,瞬间凉得一颤。
她想抬手拢一拢自己的衣领,却发现手指僵硬得不听使唤,只能任由寒气顺着领口往脖子里灌。
“馨儿,你药箱里的药膏没冻住吧?”她的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,每说一个字,都有白气从嘴角溢出,在车厢内壁凝成小小的霜花。
慕容馨侧过身,伸手去够脚边的药箱。
箱子外层裹着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