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,若她真得了储君之位,不仅自己要栽跟头,北国的百姓也会跟着遭殃”
“切,你懂?”一道嘲讽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。
东方璃抱臂斜倚在岩壁上,挑眉看着耶律瑾,语气里满是不屑,
“你连身边藏着的豺狼都认不清,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,还好意思担心别人会不会栽跟头?”
耶律瑾嘴唇动了动,想反驳什么,可话到嘴边又堵得慌。
是啊,她连耶律澈的伪装都没看穿,又有什么资格评判二妹?最终只能咬着唇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脸色愈发苍白。
“璃王!”慕容馨眼风扫过去,带着几分冷意,显然是在制止他的毒舌。
转而看向耶律瑾时,语气又软了下来,“他口无遮拦,公主别往心里去。不过我倒想问一句,二公主是否亲口跟您说过,要与您争夺皇位?”
耶律瑾猛地抬头,又飞快地摇了摇头,语气笃定却藏着一丝心虚:
“自然是没有的!这种谋逆的浑话,她就算有心思,也不可能当面说。”
“那您为什么觉得,二公主觊觎储君之位呢?”
司徒玥站在父亲身边,看着耶律瑾迷茫的样子,忍不住轻声追问,她实在想不通,亲姐妹怎么会因为这点事生出嫌隙。
耶律瑾被问得一怔,下意识地皱起眉,努力搜刮着记忆里的“证据”:
是二妹向父皇讨了一把玄铁宝刀,得意地在她面前舞了半宿。
是二妹穿了件赤金绣凤凰的骑装,笑着说比她的素色袍子更显贵气。
是二妹在围猎时得了父皇的夸赞,回来时眉眼都带着笑
可这些画面一一闪过,她突然愣住了,不过是妹妹得了些赏赐、耍了些小性子,这些鸡毛蒜皮的事,真的跟“夺位”扯得上关系吗?
像是有一道惊雷在脑海里炸开,耶律瑾浑身一震,脸色骤然煞白,连身体都晃了晃。
她呆呆地坐在原地,眼神从迷茫到震惊,最终彻底清明。
原来从始至终,都是她被耶律澈的挑拨蒙了眼,把亲妹妹的寻常举动,都当成了夺位的“罪证”。
洞壁渗着寒气,火把的光在她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影子。
那双刚刚还满是泪水的眼睛里,此刻只剩下如梦初醒的悔恨,像潮水般将她淹没。
耶律瑾的话音落尽时,矿洞深处的寒风似乎都凝滞了几分。
她瘫坐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