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庵、旧宅,甚至连当年负责清运宫垃圾的杂役都寻了遍,却只得到几句“记不清了”的搪塞。
司徒霸派人去了司徒家祖籍之地,查访水玲珑当年的旧友,也只捞到“温婉和善”的空泛评价。
慕容轩问过与自己有交集的隐士,亦未曾听闻与皇后、司徒夫人有牵连。
眼看众人神色越发沉郁,慕容馨心下急得慌,才硬着头皮请皇帝召集众人,说哪怕重捋一遍旧线索,也总好过坐以待毙。
此刻,待暗卫统领最后一个躬身退下,殿内彻底静了下来。
慕容馨见众人皆沉默,便深吸一口气,往前站了半步,声音清亮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:
“各位如今线索断绝,若还藏着掖着,怕是永远也找不到云惜皇后与司徒夫人了。今日我斗胆请大家聚在此处,只盼各位能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,莫要再因任何顾忌隐瞒半分。”
皇帝东方珏抬眼看向她,眼底虽有疲惫,却也透出几分期许。
他放下手中的奏折,声音沉缓:
“馨丫头,你既这般说,定是心里有了些想法。你想知道什么,尽管问,朕今日便给你一个痛快话,绝不隐瞒。”
慕容馨闻言,也不绕弯子,目光先落在皇帝身上,语气带着几分试探,却更多是笃定:
“陛下,臣女斗胆一问,云惜皇后,其实是西夏人,对吗?而且看您往日对辰王殿下的看重,皇后娘娘的身份,想必在西夏也绝不低微,或许是皇室中人?”
话落,她没等皇帝回应,便转头看向司徒霸,眼眶微微泛红,却依旧保持着镇定:
“干爹,您一直不愿多提干娘的过往,可臣女近日总在想,干娘司徒夫人,水玲珑她是不是也和云惜皇后一样,来自西夏?”
最后,她的目光落在慕容轩身上,嘴唇动了动,先前那句“师父”到了嘴边,又硬生生咽了回去,取而代之的是带着几分哽咽却无比清晰的称呼:“父亲。我的母亲,水芙蓉,她也并非东宇人,亦是来自西夏,对不对?”
“轰”的一声,这话像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,瞬间打破了殿内的沉寂。
司徒玥最先反应过来,她猛地转头看向司徒霸,声音都带着颤:
“爹?娘她她是西夏人?我从小到大,只知娘温柔娴静,却从未听您提过她的故国竟是西夏!”
辰王东方澈也骤然蹙眉,看向皇帝的目光里满是难以置信:
“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