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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三个人都不比上昌宁侯府裴二公子!
沈颂仪险些把心里话说出口,可沈杭还一副办了大事求夸奖的表情,气得她差点揉烂了帕子。
她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:“爹爹,就非得在这届进士里面选吗?”
她特意强调了“进士”的话音。
为什么不能看看那些公侯勋贵之家,哪怕是官场同僚的子侄也行啊!
但沈杭显然是误会了,反问:“下届春闱要在三年后,那时你都二十一了,而且你妹妹下个月就要出嫁了,爹爹怎么忍心让你再蹉跎三年呢?”
再说了,万一三年后的进士质量还不如这一届怎么办?
他还劝沈颂仪:“爹爹知道你眼光高,但婚姻大事还得听父母的,我们比你年纪大,有经验,不会看错人的。”
沈颂仪忍无可忍,正要爆发,被柳姨娘在桌子下面踩了一脚。
她一个眼神制止了女儿,转头笑着对沈杭道:“表哥把齐公子夸的千好万好,我都要好奇了。您看能不能这几日把他请到家里来做客,让仪儿远远地瞧上一眼?毕竟他们俩才是要一块过日子的人,总要合个眼缘吧?”
“你可跟我想到一块去了。”
沈杭连连点头,“正好明天翰林院休沐,书院也放假,我让明安明达都回来,再请齐修远来家里和他们探讨经义,你和仪儿就能见到本尊了。”
柳姨娘莞尔一笑:“好,我们娘俩儿都听你的。”
沈杭离开前还特别有自信,“乖女儿,爹爹不诳你,齐修远长得是真好,咱们家要是不快点下手,肯定要被别人抢去的。”
沈颂仪破天荒地没起身送他,只有柳姨娘依依不舍地把人送出了院子,刚一回屋,就见桌上的东西被沈颂仪推了一地。
“你发什么疯?”柳姨娘连忙关上门,“你父亲还没走远呢,让他听见你在这儿掀桌子砸碗的,你还想不想嫁人了?”
“听见就听见,我才不想嫁呢!”
沈颂仪褪去外人面前的温婉柔弱,气得直跺脚,“什么破落户,偏他还夸得上天入地的,既然那么喜欢人家,他自己去嫁啊!”
什么文章好相貌好成绩好,是能吃还是能喝?
非翰林不入内阁又如何?翰林院每年几百人,难道个个都能当上阁老?
沈杭在礼部打转十几年,至今不也才是个二把手?
阁老真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