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既不想与我们寻欢作乐,又不像是为舞会准备而来,到底有何贵干呢?”
公爵夫人也淡淡地看过来,声调比姐姐的要冷一些:“的确,你既然与我们同为a级,有话不妨直说。”
爻清:我要吃瓜,让我吃瓜。
米洛德适时开口,他神情平静:“我来这里是为了两件事,你们可以听我说完再做反应。”
“一,我想了解公爵夫人与公爵的过去。”
几乎是“公爵”两个字落地的瞬间。
房间里甜腻的蔷薇香像被扎破的脓包,骤然泄出底下藏着的腐朽气息。
姐姐指尖还搭在公爵夫人的腰侧,方才还带着暖意摩挲的动作猛地顿住。
带着笑意的眼尾直直耷拉下去,而那枚红痣本是点睛的媚色,这会却像溅在纸上的血渍,在灯光里泛着森然邪气。
她先是微微蹙眉,随即将眉头拧得更紧,嘴角往下撇,嫌恶的表情不加掩饰。
仿佛“公爵”二字本身就是件沾满污垢的秽物。
爻清:看来姐姐不止是讨厌公爵了,这态度简直是深恶痛绝。
公爵夫人则是轻轻挑了下眉。
她没像姐姐那样露出明显的情绪波动,只是目光沉沉地锁在米洛德身上。
光点在两人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,方才还亲昵紧密的氛围瞬间碎得干干净净,空余满室死寂。
这才是诡异该有的模样。
前一秒还披着精致的人皮,只要稍微触及到禁忌的开关,那层伪装就会像融化的蜡,露出非人的僵硬与阴冷。
米洛德跟看不懂气氛似的补完下句:“二,我想征用你们的舞会场地。”
此话一出,姐姐彻底失了笑意,反倒是公爵夫人缓缓勾起唇角。
两人并肩立在全身镜前,没有多余动作,可一股冰冷的恶意已从她们的骨缝里渗出来,顺着空气蔓延,缠上四肢百骸,让人连呼吸都觉得沉重。
“你可真会提要求啊”公爵夫人终于开口,声音里没了先前的冷淡,却裹着层黏腻的寒意,比冰冷更让人不适。
米洛德又在脸上挂起招牌笑意。
浅金色的发丝泛着光,他眨了眨眼,无辜道:“没办法,我想知道。”
“这边建议你们直接说实话,达成需求后我自会离开。”他耸了耸肩,“或者你们想试试,杀掉我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小男爵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