碌。
包围圈渐渐收缩至警戒线前,队员们却再未前进一步,只是死死盯着高处那道身影。
防护面罩的夜视与望远功能全开,夜空中的景象清晰得纤毫毕现。
在人类眼中,那位神秘来客就坐在钟塔边缘,大半身子悬在半空,双腿随意晃荡着,脚踝上挂着的铃铛随着动作轻轻碰撞。
那副诡异的、色彩极具反差的面具似哭似笑,上面时不时映出礼花炸开的光。
赫尔墨斯此刻正注视着天上的弯月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地面上,无数道目光仰望着祂,握着武器与通讯器的手在微颤。
世界上已知且最高的a级能量条是紫色的。
墨黑色的能量条,他们从未见过。
但这样的场面,这样的影响力,很难让人不联想到远在大洋彼端的尘埃之母。
人群中弥漫着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与沉闷,没人敢先动。
呼吸被刻意放轻,通讯器里的电流声在此刻格外刺耳。
这场面,就像面对一头收起利爪的巨兽。
你明知它此刻没有亮出獠牙,却能清晰地感知到那藏在皮毛下所蕴含的力量。
无人不颤栗,无人不畏惧。
待到所有分身都玩够了,赫尔墨斯才低下头,在北城管理局忐忑不安的视野里挥了挥手:
“嗨!各位晚上好啊!”
气氛愈发死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