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淮南张了张嘴,却发现自己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,只能发出干涩的气音。
什么叫“像尘埃之母的信徒那样”?你理解的效力和我理解的效力貌似不太一样。
他生怕自己哪句话答错了,但又不敢不答。
“我们”
待做足了心理准备,开口时再次放低了语调,他近乎恳求道:
“我们只是想为您提供便利,比如场地、资源、人力,只要是您需要的,只要在我们能力范围内,都能为您准备。”
谁都知道尘埃之母的信徒意味着什么,那简直是一群极端狂热的邪教分子。
为了所谓的“母神”,他们不惜断送自己的全部。
管理局不可能成为另一群狂信徒,可这话武淮南不敢说出口,只能绕着圈子,祈祷眼前的存在能听懂他的恳求。
说完这句话后,他几乎是屏住呼吸,等待着对方的回应。
武淮南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,沉重得像擂鼓,每一次搏动都带着钝痛,震得耳膜嗡嗡作响。
掌心全是冷汗,攥着通讯器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隐隐发麻。
赫尔墨斯蹦蹦跳跳的围着他转了两圈,像在打量一件有趣的玩具。
对武淮南来说,这种被祂审视的感觉远比面对诡异难熬的多。
广场上安静得可怕,只有赫尔墨斯身上的铃铛和彩带还在轻轻晃动。
通讯频道里只有电流的“滋滋”声,没人敢说话,甚至没人敢发出任何细微的声响。
就在这压抑感快要将人逼到崩溃时,一声轻笑突然响起。
那笑声起初只是细碎的“噗嗤”声,转眼便像被点燃的炮竹般炸开。
笑声越来越响,越来越密集,混着铃铛的脆响在广场上空翻涌。
武淮南和队员们猛地抬头,只见原本的小丑面具已然分裂成三道一模一样的身影。
三顶繁复又花哨的小丑帽在夜色里晃动,三副半笑半哭的面具同时转向他们,这其实很惊悚。
祂们手舞足蹈的笑闹着。
其中一位在嘲笑另外两个:“听听,他们不愿意当你的信徒!真没面子,真没面子!”
被嘲笑的那两位小丑面具也不生气。
中间那位在原地沉思,衣摆上绣的扭曲笑脸图案在灯光下晃得人眼晕。
祂没思考两秒,却依旧非常不解地问:“不应该啊,我哪里比尘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