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璘心中一阵无语。
看大伯那两眼放光的样子,用脚指头想也知道,他肯定是想赌自己考不中,好赚上一笔。
“璘哥儿,座位号!”
少爷也来了兴致,不过他和大伯的想法截然相反。
他是奔着卢璘拿下案首去的。
从卢璘第一次踏进学堂,少爷对卢璘的学问就服了。
一个案首而已,还不是手到擒来?
果然,从卢璘口中得知座位号,少爷又转头对着身后几个柳府家丁一挥手。
“把身上带的钱都掏出来,凑一凑!”
“今天,咱们就玩把大的,全压璘哥儿中案首!”
听到这话,大伯和他的友人们先是一愣,随即爆发出哄堂大笑。
“哈哈哈,这位兄台,你没睡醒吧?”
“连第一场都累虚脱了,也能中案首?”
“不如你在我这里下注,赔率就按堂口的来。”
少爷闻言愣了一下,与其费劲挤到盘口,还真就想干脆找这几人下个场外算了。
可转头一看几人的打扮,哪里像是能拿出钱的样子。
一群穷酸,呆会要是赔不起,他找谁去。
摇了摇头,少爷带着几个家丁,雄赳赳气昂昂地挤进了人群。
大伯也拉着他的友人跟了过去。
片刻之后,两人一前一后地从人群里挤了出来。
只是脸上的表情,一个天上,一个地下。
大伯垂头丧气,满脸晦气。
少爷则恰恰相反,红光满面,兴高采烈,手里还攥着一张盖了红印的票据,走路都带风。
卢璘有些好奇。
“怎么了?”
少爷晃了晃手里的票据,笑得合不拢嘴。
“那庄家不识货!”
少爷开始解释原委,原来卢璘之前在清河县毫无名气,只是一个柳府的书童,盘口那边根本没人看好他。
大伯想押卢璘考不中,结果发现赔率低得可怜,押一两银子,赢了也才多几文钱,气得他当场就不想押了。
而少爷这边,觉得自己捡了个天大的便宜。
赌卢璘中案首的赔率,竟然高达一赔三十!
“千载难逢的机会啊!”
少爷激动地挥舞着手里的票据,唾沫横飞。
“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