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“听说他俩是江南来的,家里颇有资财,来了书院就撒欢玩,课业屡次垫底,教谕训诫了好几次都不听”
“唉,也是可怜,这下怎么有脸回家”
王明远看着那两人,心中并无多少快意,反而有些复杂。能考入岳麓书院的,谁当初不是一方俊才?只因松懈放纵,便落得如此下场,令人唏嘘。
李昭也看到了那两人,脸上的兴奋稍稍收敛,凑到王明远耳边低声道:“那是我之前丙班的同窗贾元庆、孙淼还有张旭,平时最爱呼朋引伴去府城吃喝玩乐,这次真是撞枪口上了。”
榜单一出,众生百态。有的欢呼雀跃,有的黯然神伤,有的如释重负,有的面如死灰。
这时,那位监院教谕再次上前,朗声道:“榜上有名者,稍后至讲堂依序领取膏火银。各班一至三名,皆可获赏!”
人群又一阵骚动,获得膏火银的学子脸上更是添了光彩。
王明远和李昭相视一笑,再次朝着讲堂挤去。
领取膏火银的仪式简单却郑重。一位负责钱粮的教谕亲自发放,每叫到一个名字,那名学子便上前,恭敬行礼,然后从教谕手中接过一个沉甸甸的、内用红布包裹的木盒。
教谕还会根据名次,说一两句勉励的话。
“甲班第十四,原乙班第一,王明远。”
王明远上前一步,躬身行礼:“学生在。”
教谕将一個明显大一些的木盒递给他,脸上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:“升入甲班,实属不易。望戒骄戒躁,精益求精。”
“学生谨记教诲!”王明远双手接过木盒,入手沉甸甸的,心里也踏实无比。
退到一旁,他悄悄掀开红布一角,里面是五锭崭新的、闪着银光的十两官银,码得整整齐齐。
五十两!这几乎相当于清水村一个中等农户好几年的收入了。
而且,他和狗娃两人,来湘江府半年都没花多少钱,此刻又多了五十两的收入,这怎么手里钱还越来越多呢?
花不完!根本花不完!
接着,李昭也领到了他的那份——两个十两的银锭。
他捧着那个小一号的木盒,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,笑得见牙不见眼,反复摩挲着盒子,差点同手同脚地走回来。
“二十两明远兄,我长这么大,第一次自己挣到这么多钱!”李昭声音都在发飘。
周围投来不少羡慕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