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些精神,只要元朔帝还在,太子对他的嫔妃好不好与她有什么关系:“陛下又不住汤泉宫,来这唱哪门子戏?”
汤泉宫有专门排歌演舞的宫殿,就算是要唱戏听曲也用不着太子来监工。
檀蕊笑着道:“要不怎么说是一桩喜事呢,太后娘娘今年不知怎么起了散心的兴致,要来行宫住些时日,听那些人议论,说是陛下今年不单单是将万寿宴设在此处,还有彩衣娱亲的兴致,想亲自登台为太后唱一出戏,太子殿下便先一步领了人来选地,以表孝心。”
戏台原本坐南朝北,是戏子唱给贵客听的,元朔帝身份尊崇,他若亲自登台,总要重新搭建一座坐北朝南的才好。
沈幼宜这才想起太子为何会说他奉了皇祖母的旨意前来,即便二人私会也不至于引人怀疑。
不过一想到太子借着表孝心的由头,私会他父皇的嫔妃,沈幼宜一时忍俊不禁,嗔道:“这算什么好事,陛下又不是特地为我来的,宫里突然来了许多人,整日乱糟糟的一片,我哪里还有逍遥自在的日子过?”
檀蕊见她笑,轻轻打趣道:“娘子还说不高兴,陛下是最孝顺太后娘娘的,既然要登台,岂能没有琴师奏乐,您的琴技连太后也是称赞过的,难道不比那些乐师还强?依奴婢来看,不如私下拿些银钱去打点陈总管,届时您陪陛下一同登台,哄得太后高兴,私下再说几句软话,等陛下气消了,定然不会再舍得冷落您。”
皇帝往常都是秋末冬初才在汤泉宫行乐避寒,是以万寿节很少会在行宫设宴,见面三分情,若没有太后的意思,贵妃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与皇帝见上一面。
沈幼宜失笑,道:“陛下要做戏,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做配,陈总管看得上我那点贿赂不成?”
檀蕊的笑凝固在面上,却又听贵妃用那不紧不慢的语调说道:“不过路远天热,到时候是该封五十两银子请总管喝杯茶,旁的事倒不必说。万一他不肯帮我,又或者陛下知晓此事后龙颜不悦,那我的脸才是真要丢尽了,何必出这风头?”
贵妃有自己的主意,做下人的不好多劝,檀蕊张了张口,只得将那许多利弊咽回去。
一直到天子携后妃宗室驾临汤泉宫,各处迎驾洒扫,忙作十分,原本爱泛舟听曲的卫贵妃却当真躲在自己的宫殿内,偶尔抄写佛经,做针线打发时间,当真只给几位内侍省的近侍封了赏银继续称病不出。
元朔帝要来汤泉馆舍长住,国事也是抛不开的,行宫的外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