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回,可您在行宫一向安分守己,又决心争上一争,什么事能教您连辩驳都不敢辩上一句,一心惦着”
贵妃合上眼,疲倦道:“这回的事比那次重得多,连二殿下都知晓了,陛下知道只是早晚的事情,倒不如给自己留些体面。”
只因为她要求专房之宠,皇帝就翻脸无情,那这一回她被二殿下吓破了胆,要在御前自白,瑶光殿全无活口也在情理之中。
二皇子还不至于拿这事告发她,皇后亲近的妃子和太子不清不楚,东宫与中宫谁也得不到好处。
只要有一线希望,人总是盼着能活,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人也不会例外。
贵人迟来,太后开宴前才落了座,元朔帝穿了戏装,登台为她唱一出热热闹闹的神仙戏,天子寿辰彩衣娱亲,是载入史书的盛事,可她的目光落在席间,却察觉出一点不寻常。
皇帝更衣回身落座,仍是一身天子威仪,虽不轻易言笑,也比往常透着些松快。
但与之相反,皇后与嫔妃的神情却十分微妙贵妃的席位是空着的,可惯要出风头的杨修媛今天都安静了许多。
太后微微蹙眉:“贵妃还病着?”
这话是问皇后的,元朔帝却半转过头来,语气平和道:“阿娘别恼,她也不是有心的,只是胆子有点小,方才被唬到了,儿子已经吩咐人请了女医,稍后会去瞧一瞧。”
同母亲当众说起这些儿女私事未免不妥,她胆子不小,心却小得很,要是教外人知道她的心思,又不知要恼成什么样,元朔帝无意为这点小事废立太子,还是刻意避开了赛场上的不快。
太后只是随口一问,并不十分挂心,却对皇帝的反应颇为惊异,往常她有意撮合两人,不说贵妃那边怎么个别扭,皇帝是连见都未必肯见,连贵妃二字都很少提起,今天竟主动为她说起情来。
做娘的还要管他今晚去不去瑶光殿?
明明住得最近,好像宫道画出一条银河天堑,对岸的两人虽见不着面,却是针尖对麦芒,谁也不肯先软和一点。
真不知道皇帝到这年纪还同后宫的娘子们较什么劲,既然还有那么几分喜欢,下口谕召她到清平殿里承幸,贵妃还敢不来么?
顶多贵妃露出来一点后悔的意思她略微没留心到,自己这个儿子和卫氏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和好了?
不过什么样的和好法子能教贵妃起都起不来?
太后的眼神微妙起来,可按照这心思去想,再瞧着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