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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7 第 17 章(2)

弄了人,才算畅意。

等待的滋味并不好受,偶尔一点点的甜蜜却要夹杂无数烦愁,这已经远远超出他对后妃的预期是该割舍的鸡肋。

皇帝不是为情所困的人,更不至于为此喝得酩酊大醉,心下有了决断,只在园中赏了半刻秋景便排驾回清平殿去。

这一晚的清平殿与往常没什么两样,皇帝未有招幸嫔妃的意思,只照常传了水。

按照习惯,皇帝沐身的时候,会有内监依次燃起书房烛火,先一步研磨朱砂,静候天子御批。

今夜所余的奏疏不多,因庆贺万寿,前朝夜里值宿的臣子不过二三人,宫人将酽茶都换了沁人心脾的桂花熟水,一切按部就班。

陈容寿夜里不当值,自有内侍替手进来,侍奉时犹自不安。

元朔帝已称得上好伺候的君主,没有折磨内侍宫人取乐的古怪癖好,更不赞成随意施加酷刑,可奴仆性命贱如蝼蚁,生杀予夺,皆决于上,若真疏忽片刻,随时会被逐出这座宫城,生不如死。

他留心着圣上眉宇间的起伏,钟漏的水声滴滴答答,在这夜里静极了。

忽而皇帝搁下了笔,他面上神情疏淡,随口问起:“今夜是谁当值?”

那内侍小心道:“回陛下的话,今夜是政事堂周仆射、中书省傅舍人值宿,翰林院沈学士待诏。”

皇帝要起草政令,与宰相们商议后,多由翰林学士捉笔,经中书门下下达地方,可元朔帝听了这几个人的名字并无召见的意思,反而蹙眉道:“士衡不在?”

士衡是燕国公的表字,他长皇帝数岁,不成想人到中年,君臣没结成亲家,反而做了翁婿,碍于这层身份,皇帝已许久不曾这样相称。

那内侍称是:“燕国公近来略感不适,昨日便告了假。”

元朔帝饮了一口熟水,桂花馥郁的香气凝在口齿处,清甜的蜜意下是一丝苦涩,烛火跳跃,他凝神望着那点光亮,竟笑了笑:“宣他进来。”

贵妃前脚惹了皇帝,后脚做父亲的便要代她受过,那内侍替燕国公扼腕了一番,就是当初,陛下也没有牵连燕国公府的意思,可见今日必不能善了。

他才要退下,忽而听元朔帝问道:“贵妃起居所用的一应器具都在行宫?”

这话平和,于此刻却颇见几分可怖,那内侍应答称是,背上冷汗淋漓,皇家出妻尚且不稀奇,何况是逐妾,先帝就曾将几位嫔妃安置在长安别宅,虽供给衣食住行,允许其与母家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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