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运?寡人看你才是被那些腐朽的周礼蒙蔽了心智!”
“什么天下共主?什么授人以柄?”
“卫鞅说的不错,实力!唯有实力才是王道!”
“楚蛮子称得王,越蛮子称得了王,寡人堂堂文侯武侯之后,坐拥中原膏腴之地,带甲数十万,战车千乘,为何称不得王?!”
他猛地一甩袖摆,指向殿外:“卫卿说得对,列国诸侯不过是一群鼠目寸光,各怀鬼胎之辈。”
“齐国,它正和楚国在泗水边上狗咬狗。楚国?哼,南蛮之地,内忧外患,自顾不暇!”
“至于秦赵韩?寡人借他们十个胆子,他们也不敢对我魏国有非分之想!”
“寡人称王,乃是顺应天命!是给这礼崩乐,群龙无首的天下,重新立一个真正的共主!”
“寡人就是要让天下人看看,谁才是这中原大地的主宰!”
魏惠侯越说越激动,胸膛剧烈起伏,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头戴十二旒冕冠,站在高高的祭天台上,接受万邦使臣山呼海啸般的朝拜。
那至高无上的权力滋味,光是想象,就让他兴奋得不能自已。
公子卬面如死灰,以魏惠侯的性格,他根本劝不住。
“可是”但公子卬还是想试一试,试图唤醒魏惠侯无知的梦。
“够了!”
魏惠侯厉声打断他,眼神带刀,再无半分兄弟温情,
“再敢多言,扰乱魏国朝堂,休怪寡人不念手足之情!退下!”
公子卬浑身一颤,最终所有的不甘都化作一声无力的叹息。
他深深叩首,踉跄着站起身,失魂落魄地退出了大殿。
他知道,魏国的命运,已经走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险路。
而他,作为王弟,却无力阻止。不仅是公子卬,魏国群臣都纷纷退出大殿。
大殿内,只剩下魏惠侯和卫鞅两人。
不,应该说,只剩下一个被野心吞噬的君王,和一个深谙人心的阴谋家。
魏惠侯深吸一口气,强行压下沸腾的热血,他转向卫鞅,语气带着一丝急切:
“卫卿!你之言,深得寡人之心!称王,势在必行!然,如何称王?何时称王?寡人需一个万全之策啊!”
“寡人要让这天下诸侯,心服口服,至少不敢明着反对!”
魏惠侯的核心智囊都不支持魏惠侯称王,而他需要卫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