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噩梦他都已经许久没有做过了。
他原以为他和她之间最深的,那一条无论谁来都无法斩断的联系就这么毫无征兆地被切断了,这让秦钧心中不免升起了一种焦虑。
一直以来的教育让秦钧习惯了将情绪压下,这种隐藏在内心的焦虑没有任何人发现,哪怕是自诩最擅长洞察人心的司淮之也一样。
但今晚,这种焦虑被黑夜放大。
久违痛楚再次涌了上来,在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,秦钧的第一反应不是恐慌,反而是松了一口气,像是心中一直悬着的石头放了下来,感到了一种无与伦比的安心。
可紧接着,秦钧发现这种疼痛与过去不太相同。
毕竟疼了那么多年了,就算好了一段时间,再次疼起来他也不至于忘记原本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。
过去疼起来的时候,秦钧只觉得周围所有东西都烦透了,他什么人的声音都不想听,对除了工作之外的事情都没有兴趣,只有集中注意到工作上,才能稍微忽略掉一点那难以忍受的头疼。
现在秦钧的身体却在催促着他,想要听到她的声音,想要触碰到一切和她有关的东西
之前秦钧不愿承认他的情况有所好转,在他们交换房间睡了一晚的第二天,曾经以间接接触也有效果的理由搪塞过她的问题,但秦钧自己知道,间接接触是没有用的。
如果间接接触有用,那么他的庄园就是最好的良药。
她还在他那里工作的期间,他那套别墅的每一个角落她都踏足过,他的房间更是她每天早上第一个打卡的工作岗位,衣帽间到处都是她触碰过的痕迹。
有用的话,他在那时就应该“痊愈”了。
但此时随着大脑的刺痛一阵阵传来,身体对她的渴求迫切地不像话,不知什么时候起,秦钧已经停下了手头的工作,他的目光落在了沙发的另一边。
在沙发的扶手上,搭着一条毯子。
那是她在家里办公或是窝在沙发上看电影时经常披着的,家里人多的另一个好处就是,所有人都会互相监督,不会让任何人去碰属于她的东西。
比如那条毯子,就是属于她的私有物。
明知不应该,也不能。
但等意识到的时候,他的手已经搭在了那条毯子上,毯子柔软的触感从指尖传递过来,让秦钧不由蜷缩了一下手指。
鬼使神差的,他拿起了那条毯子。
先是用指尖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