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话语带着乱世中特有的冷静与算计。
白屹淮心中一阵刺痛,没有接话。
与此同时,陆晚缇真的像贵族小姐,悠闲地逛着百货大楼,流连于各色小吃,晚上还去了热闹的“美高”舞厅跳了几支舞,将吃喝玩乐进行到底。
而白屹淮一整天都在暗中筹划着如何潜入莫士群宅邸。
晚上,当白屹淮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陆晚缇的公寓时,看到的是她采购回来的一大堆战利品。
“看来今天玩得很尽兴?”白屹淮看到陆晚缇,一身疲惫反而消失,语气带点宠溺的问道。
陆晚缇一边整理着新买的衣裙,一边随口问:“你呢?忙了一天,有什么进展?我都没见着你人影。”
白屹淮倒了杯水,语气看似随意地说:“特高课今天抓了个人,叫苏渝,军统那边的,在银行那边被捕了。”
“苏渝?”陆晚缇手中的动作猛地顿住,失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,脸色瞬间白了三分。
记忆碎片瞬间刺入脑海——那是殷晚的记忆。
苏渝,她最好的闺蜜,保姆的女儿,从小一起长大。她生病时是苏渝背着她跑去医院,她受欺负时是苏渝第一个冲出来护着她。
当年她决定跟随顾北辰离开时,苏渝曾红着眼睛拉住她,声音哽咽却坚定:
“晚晚,如果所有人都选择逃避,我们的国家就真的没有希望了。”
最终,殷晚走了,而苏渝留了下来,走上了这条充满荆棘的危险道路。
白屹淮紧紧盯着陆晚缇脸上那无法掩饰的震惊、担忧和痛惜。按常理,殷晚的闺蜜被捕,与“藤原清子”何干?
可她此刻的反应,分明是至亲好友遭难时才有的真情流露。
“她关在哪里?”陆晚缇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“特高课地牢。”白屹淮沉声道,紧紧盯着她任何一丝表情变化。
陆晚缇没有再说话,默默地坐到沙发上,拿起未织完的毛衣,手指却僵硬得不听使唤。
白屹淮就那样一直看着她,能清晰地感受到从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浓烈的悲伤与无助。他心中的猜测几乎得到了证实。
只有殷晚,才会如此在意苏渝的生死。
他的心,不由自主地揪痛起来。
晚晚你真的是殷晚。可你为什么会变成陆晚缇?你不是应该和他一起,在远离战火的海外,过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