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一眼里面胶卷边缘标记的细小代号,心脏便猛地一沉——那是“烬土计划”的标识。
他瞬间全都明白了,无论真相如何,丁三和曹建明已经被钉死在了“内鬼”的耻辱柱上,他们绝无生还的可能。
一股寒意从他脚底直窜头顶,对手反将一局。
“冤枉,莫处长,我是冤枉的啊。”丁三声嘶力竭地大喊,试图挣脱宪兵的钳制。
“文件失窃的时候,我明明就在处里值班,很多人都可以作证。”
曹建明也失去了往日的冷静,急声辩解:“工藤中佐,这绝对是栽赃,我怎么可能背叛皇军,我那天也在处理公务,从未离开过。”
工藤大郎嗤笑一声,走到两人面前,目光阴鸷:“在处里?恐怕不是在值班,而是在为你们的同伙制造混乱,打掩护吧。
发报的时候你们不在处里,偏偏出现在发报地点附近区域,这个你们又怎么解释?人证物证俱在,还想狡辩?”
他挥了挥手,不耐烦地对宪兵命令道:“带走,押回梅机关,严加审讯。”
在丁三和曹建明绝望的“冤枉”声中,两人被粗暴地拖拽着,押上了宪兵队的卡车,绝尘而去。
留下的,是76号特务处一片人心惶惶的死寂,以及莫士群那张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的脸。
梅机关的审讯室内,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消毒水混杂的刺鼻气味。
起初,丁三和曹建明还在拼命否认,一遍遍地重复着自己的“忠诚”和“冤枉”。
他们坚称文件失窃时自己在处里,对胶卷为何会出现在家中一无所知,指责这是有人蓄意陷害。
然而,工藤大郎和他的手下显然没有耐心听他们辩解。皮鞭蘸着盐水,带着呼啸声落下,在他们身上留下纵横交错的血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