争抢过一个舞女,被丁三记恨至今。他正在办公室里核算着永远也算不清的账目,宪兵就闯了进来。
“王文禄,跟我们走一趟。”
“太君?这是为什么?我冤枉啊。”王文禄吓得胖脸煞白,手里的算盘“哗啦”一声掉在地上。
“丁三已经招了,你还在狡辩?带走”
行动队的赵四,因为上次分赃时和丁三起了冲突,此刻正在赌场里吆五喝六。门被踹开,冰冷的枪口抵住了他的后脑勺。
“赵四,你的事发了。”
“丁三那个王八蛋,他血口喷人。”赵四目眦欲裂,但挣扎是徒劳的,直接被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。
电讯处的李敏,仅仅因为拒绝了丁三的追求,也未能幸免。她在宿舍里被带走时,哭得梨花带雨,反复申辩着自己的清白,却无人理会。
一时间,76号内部人心惶惶,尤其是那些平时与丁三关系不睦,甚至只是有过几句口角的人,都感到大难临头,走路都低着头,
紧接着,曹建明也顶不住了,他原本还试图维持一丝体面,但在看到丁三的惨状和意识到绝无幸理后,也终于松口,承认了“部分”指控,只求能停止那永无止境的痛苦。
一份沾着血污的“认罪书”被递到了。消息很快传回76号,莫士群被武田毅雄工叫到梅机关,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顿训斥。
“莫处长,你的得力助手。哼,怪不得之前多次行动消息泄露,原来内鬼就在你身边,你负有不可推卸的失察之责。”武田毅雄的斥责毫不留情。
莫士群低着头,紧握着拳头,指甲深深掐入掌心,却只能应道:“嗨,是属下失职,请将军责罚。”
他知道,此刻任何辩解都是苍白的,丁三的“坐实”,让他也陷入了被动。
几天后,丁三和曹建明以“通敌叛国”罪被公开处决。枪声响起的瞬间,这场由白屹淮和陆晚缇一手策划的“借刀杀人”大戏,终于落下了帷幕。
傍晚时分,陆晚缇和白屹淮并肩走在一条相对僻静的街道上,慢慢向家的方向踱步。除掉了两个心腹大患,连呼吸都感觉顺畅了许多。
晚风拂过,带来一丝凉意。陆晚缇拢了拢耳边的碎发,轻声开口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憧憬和疲惫:
“阿淮,看着他们倒下的时候,你有没有想过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