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,招呼丫鬟把东西拿来:“大姑娘病了一场,身体还弱着呢,我让人炖了药膳,最是滋补,大姑娘吃些再睡吧。”
“婶婶费心了。”刘熙心安理得受了,猜想祖母和婶婶已经商量好了。
江啼满脸不悦,低声骂道:“大晚上的吃什么东西?一碗药膳就给你打发了?”
“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,我一个做婶婶的心疼她身子弱,费心做了药膳,怎么嫂嫂说的像是我敷衍人一样?”柳氏不干了,自行坐下,抬头看着江啼:“到是嫂嫂,是来心疼自己姑娘的,还是来为外人打抱不平的?”
江啼瞪了她一眼:“是真心疼还是假心疼,自己心里有数就好,别干着撵人走的事,又做慈悲戏骗人。”
“嫂嫂在这指桑骂槐膈应谁呢?不是嫂嫂闹分家,想卷着钱回自己娘家吗?谁撵了嫂嫂?嫂嫂这么嚷,不知道还以为我们欺负孤儿寡母呢。”柳氏可不会让着她。
刘熙静静喝着药膳不搭腔,她们吵翻了天也轮不到自己一个姑娘家插嘴。
不得不说,这药膳不错,料头用的都是好东西。
“这个家里欺负人的事还少吗?”江啼冷笑着:“一家子破落户,靠着将军拼命才置了家业,靠着将军拉拔才捐了个官,结果呢,在外头打拼的人不得待见,在家里吃闲饭卖嘴的到是孝子,大房置业撑家让二房管家得利这种事,也就是这个宅子里才有的事。”
柳氏变了脸,说话也越发不客气:“嫂嫂管不着家,也该想想自己的原因,既然知道这家里的一分一厘都是将军卖命置下的,白给自己娘家的时候也该手软些,否则金山银山也禁不住搬。”
“说的好像你手脚干净一样,别以为我不知道,这些年管家,你可没少攒私房,你还在我面前大义凌然上了。”
她们俩吵得不可开交,揭短更是不留情面,完全没了在外的体面。
刘熙暗想,以前小不懂事,看不透大人之间的弯弯绕绕,觉得他们的关系像瓷器,冷硬易碎,后来明白了,说瓷器都抬举了,分明是草包绣枕,看着体面,内里垃圾。
什么将军夫人朝廷命妇,只是在外装着高贵体面,回了内宅,掺和了家长里短,还不是一样的尖酸计较。
江啼突然骂刘熙:“你就在旁边看着我被人欺负吗?”
“这是什么话?大姑娘再懂事也还是个孩子,大人不和牵扯孩子做什么?再说了,我怎么就欺负嫂嫂了,说的不是实话吗?”柳氏很护着刘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