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伙是被他用以后去一次南极考察骗过来读书的。
可还没下车,看到一小有些破旧的大门,小家伙当场就想反水。
周京砚哪容得他骑在自己头上,直接把长得比同岁孩子高了一个脑袋的他拎下了车。
小家伙自然不服,刚要反抗,就听到旁边传来惊喜的声音:“周书记,您还真的亲自把孩子送过来了。”
竟然是那天的同事。
周京砚一手拎着小屁孩,一手关上车门,“张老师,以后叫我周先生就可以了。”
那人忙改口:“周先生,这是您家小孩?有十岁了吗?”
小家伙马上纠正她:“八岁,我长得高,随我舅舅。”
那人笑了笑:“对了,你是去沈老师班上报到的吧?她那天可能心情不好,说的话您别放在心上,今天她好事在即,不会再那样了。”
“好事在即?”
周京砚把小孩放下来,质地优良的白色衬衣袖口被扯小孩扯得提了上去,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。
他把衣袖重新理了下去,幽深的眼神中有一丝情绪波动:“沈老师升职了吗?”
他白衣黑裤的样子实在出众,那人不由惊叹这男人是怎么做到,明明穿这么简单,却又这么气势凛然的。
听到周京砚问她,忙道:“不是,是她要订婚了。”
“订婚?”
周京砚蓦然一怔,瞳孔猛缩。
“是啊,就是江致,长行集团的太子爷,你见过的,长得特别帅那个!”
“没想到他们才在一起没几天就要订婚了,沈老师以后要享福咯,听说公婆也很喜欢她”
周京砚身形僵住了,脸上快速染上一层寒冰。
深秋的冷风过他打理的很清爽的发丝,吹散了几缕散在眉心,投下的阴影掩去了他眼里的深深寒意。
风摇动树枝,惊得枝头的鸦雀乱飞。
向来古井无波的心狠狠颤抖,从来都觉得一切在掌握之中,即便泰山崩于眼前也难色的神情终于塌陷了,出现了一丝裂痕。
他手指僵硬,想要开口,却只是动了动唇,没有说出一个字。
直到小孩扯住他的手:“小舅快走,上课铃响啦!”
周京砚僵硬的身形这才恢复正常,望着变得安静的校园,眸中的寒意丝毫不减。
那同事没有注意到他的异色,把他引到校长办公室就急冲冲的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