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说破境后的季忧气魄很强。”
“是,还说把积雪都烫化了,不知真假。”
“但是战力并不能仅以气魄来判定吧,像内院的五位殿主,周身几乎都没有什么气的。”
“气魄确实不能算是战力的标准,他若不出手,也许没人会知道他到了何种地步”
马致远和丁昂你一言我一语,随后仰天看向白茫的天际。
而此时,其他人关于这场旷日持久的破境,也是经常会提起几句。
甚至有一些院中师姐师妹,十分想要试试这份炙热。
小境界突破不算大事,别说是在七大仙宗,就算是在那些末流山庄之中都不会引起这么多的关注。
归根结底,是因为大家不好判断季忧在此时的战力。
在以往的修仙界,大家判断战力的依旧基本上都是靠境界的高低,但通玄中境能斩退一名兵王,并杀掉一名玄妖的季忧究竟是什么水平,谁也说不准了。
此时,破境后的季忧正处于一场昏天黑地的昏睡之中。
这场小境界的突破确实不容易,尤其是冲到最后,那种强烈的束缚感,就像是整个人都被一层粘稠之物包裹,带来一种无法摆脱的窒息感。
那种感觉虽然不过是一种虚念,并非真正的窒息,但带来的恐慌却是相同的。
而在突破后的那一刻,疲惫则如潮水一般涌来,令他的五感都不太机敏了。
此间,有一道穿着松松垮垮的身影飘然而来,在他房中站了许久,鼓捣鼓捣这里,鼓捣鼓捣那里,又将一切复归原样,连灰尘都未被改变位置。
最后他掐指演算,向快要燃尽的炉子之中丢了三根定数所允许的木炭。
随后轻轻一指,火焰升腾。
季忧睡得仿佛死了一样,毫无察觉,只是在袇房中温度渐升的时候踢开了被子。
随后这松松垮垮的身影又从房中悄然消失,未曾引发风动,也未在雪地之上留迹。
酣畅的沉睡持续到了的第二日的晌午,此时,腊月的冬雪已经停下,午时被日光照化的雪水顺房檐滴落,却在午后一点点被冻成了悬挂的冰凌。
“成了?”
“嗯,成了。”
苏醒的季忧迎着正午时分的日头来到了曹劲松的院子当中。
因为破境时流的汗巨多,早已经侵染了他的那件仙袍,此时的季忧已经换上了一件书生袍,外面披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