息的沼泽底部,也发现过专门用来磨练毒性的“试毒池”。
池中的毒液浓度远超外界,年轻的虺蛇必须在池中存活三日,才能获得参与对抗大鹏族的资格。
这并非巧合,而是凶兽一族的生存智慧:
它们清楚地知道,无法彻底消灭实力更强的凤凰九雏,便将这种“被猎杀”的压力转化为进化的动力。
每一次与大风族、大鹏族的厮杀,都是对自身实力的检验?
能在猎杀中存活下来的个体,往往是肉身更强、毒性更烈的强者。
它们会将优良的基因传递给后代,让整个族群在压力中不断进化。
于是,一种残酷而原始的共生关系,在仇恨与厮杀中悄然形成。
大风族对肥遗的仇恨是真的。
每一块刻着名字的石碑,都记录着族人惨死的悲痛;
肥遗对大风族的憎恶也是真的。
每一次被斩断的肉翼,都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痕。
大鹏族猎杀虺蛇时的决绝是真的,虺蛇反击时的狠戾也是真的。
可这些真实的情绪与行为,最终都被卷入了利益与生态的链条中:
九族需要凶兽磨练子弟、获取资源,凶兽需要九族的压力推动进化,双方如同咬合的齿轮,在冲突中达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。
没有哪一方会彻底打破这种平衡。
九族不会赶尽杀绝,凶兽也不会主动招惹九族的核心领地。
甚至在面对外来入侵者时,双方还会下意识地“一致对外”,共同守护这片被鲜血浸染的土地。
穷奇坐在一块被夕阳晒暖的岩石上,琥珀色的眼眸中闪烁着了然的光芒。
穷奇低头舔了舔爪子,将这些天的观察与感悟串联起来,心中豁然开朗:
“绝对的善或恶都难以长久,就像纯粹的光明会灼伤一切,纯粹的黑暗会吞噬自我,这种在冲突中达成的动态平衡,才是世间真正的常态。”
穷奇想起自己修行的恶来道,想起自己追求的“有序之恶”。
并非无差别地散播混乱与毁灭,而是在“恶”的本质中寻找规律,用可控的“恶”去推动事物的发展。
这与凤凰九雏和凶兽之间的平衡,有着异曲同工之妙:
前者是在仇恨与利益中维系生态的平衡,后者是在混乱与秩序中探索“恶”的边界;
前者用厮杀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