障碍拼死搏杀的喊声中硝烟弥漫,看上去拥挤而狭窄。
就在这时,外面的攻城兵一声喊,昌平兵们便如潮水般退出城门洞。
左良玉看得真切,是城墙上,用绳索缒下来的火药到了。
几个不知畏惧的勇敢军兵顶着盾牌,掩护着将一个药桶推至塞门刀车旁边,长长的药线被引到城门洞之外的瓮城内。
药线随着嗤嗤声引燃,巨大的爆破声震耳欲聋。
轰!
烟尘激荡,左良玉恼怒的拍着钵胄,恨不得把顿项上的圆形铜制听耳拍掉。
‘见鬼的,明知道要炸门,我他妈进来干啥?’
火药燃爆在石砌拱壁内反复挤压折迭,又在瓮城里回荡,回声把他的脑袋震得嗡嗡直响。
刚进外城门的张献忠听见这声,直接扭头打马又出去了。
内城门的门洞,一共被炸了三次。
整个瓮城都飘着散不开的硝烟味道,等弥漫烟尘散去,城门洞拱顶的青石砖都被崩出裂口摇摇欲坠,堵塞土石被炸开成为斜坡,塞门刀车的刀片更是崩飞得到处都是,甚至就连门洞的石头上都有一口断刀深深地砌进去。
但城门内侧,却未见守军的踪影,只有两个被铁片崩飞打死的军兵尸首,以及地上深深的拖拽血痕。
在第一桶火药爆炸时,门那边的守军就已经知道这城门守不住了。
或者说在更早的时候,他们就知道。
他们都是王家兵,长官王世钦阵亡在城门楼上,门楼一直没给他们传达下一步命令,便继续据守。
直到城门另一边轰然炸响,军兵才在管队率领下携伤兵向城内撤退。
不撤也由不得他们了,瓮城上的守军在王世钦阵亡后,战意所剩无几。
很快就在丢掉城门楼之后,又再度丢掉下城马道,只是东城墙的其他信地守军也在节节败退,都在蜂拥奔向下城马道,这才让徐勇部无法下城支援。
但这显然也只是时间问题。
“左帅,三颗总兵首级,还有个参将!”
徐勇下城,见到左良玉,虽然此时两人都是参将,但其仍向左良玉行部将之礼,对身后持首级的军兵做了手势,才兴奋道:“本以为城门楼上只有王世钦,却没想到还有个王世国,早前被打死,棺材就在楼里。”
“那参将是谁啊?”
“王承勋,还有他叔,昌平总兵王世仁,还想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