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靠近环河的地方又合适了。
年年到了季节就有本土蝗灾。
万历年间有个陈振龙,从南洋带回番薯,是引入番薯的第一人。
他的儿子叫陈经纶,是福建长乐县的秀才,创造了牧鸭治蝗的生物防治技术。
但对鞠思让来说,牧鸭治蝗是在东南经过验证的方法,鸭子养殖需要水,环县上游的水连人都没法喝,更遑论鸭子,所以因地制宜,他主要推广的是让府治之下的百姓养鸡。
仅在马莲河下游两岸,能引水灌溉的地域,让人养鸭。
鸡鸭不白养,在庆阳想放牧养羊,必须取得鸡鸭户的户籍,这个身份并不世袭,只是一个准入门槛,有这个身份才能放羊。
鞠思让将撂荒的生地都赁给了官府在籍的鸡鸭户,靠近环河下游的养鸭,靠近山地的养鸡,每顷荒地年征五对鸡或鸭,记名在官府,但仍由养殖户放养。
这笔撂荒地的实物税,价值每年两千三百多两。
鞠思让也没打算靠这个增收,只是给养殖户加个最低标准,赁一顷荒地必须保有四只鸡鸭,没准官府什么时候征呢。
因为其这一政策,庆阳府的鸡鸭存量大量上升,价格也从原本的四十六钱一只,降低到了三十钱,其中嫩鸡和肥鸭要再贵一点。
能在这个价格稳住,是因为延庆旅和陇西旅的驻军,总要买来吃。
这种情况,让刘承宗万分感慨,鞠思让是真厉害。
有人有地、有鸡有鸭、控制了蝗灾、供应了军队、消弭了叛乱。
虽然人是少了些,但是在这个年代,刘承宗对这事挑不出一点毛病。
刘狮子在庆阳府衙足足住了三天,跟鞠思让聊了很多治理地方上的问题,将其政策一一记下,这才南下启程。
相较而言,凤翔的知府李嘉彦,就差多了。
刘承宗带着庆阳府给他的好心情,走到邠州,召见李嘉彦。
他心想,凤翔府的情况比庆阳好多了,人也多、地也多、灌溉也好得多。
谁知道实际情况要说差远了倒也不至于,就是没啥惊喜。
凤翔府有三十五万男丁,庆阳的三十五倍。
但只有七万七千顷田地,接近庆阳的四倍。
熟地三万六千顷,丁均十亩地,生地四万多顷,完全没有利用。
本来这不算什么,其实中规中矩,凤翔府的治理难度,本来就比庆阳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