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断口处只有翻滚蠕动的漆黑雾气。
他将那截戴着半截白手套、形态完整的手指粗暴地扔在白茶面前的桌上，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“够了吗？！”
白茶嫌弃地用两根手指捏起那截断指，瞥了一眼，随手就把它丢给了台下某只瑟瑟发抖的诡异“游客”，仿佛那是什么脏东西。
“马马虎虎吧。”
她拍拍手，语气轻佻得像是在评价一道不太合口味的菜，
“下次玩游戏，记得准备点像样的彩头哦，哈哈先生~老是手指手指的，多没新意，我都看腻了。”
她目光扫向台下那些面目模糊的“观众”，仿佛在寻求认同。
那些诡异的存在立刻心领神会，再次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掌声和嘶哑的欢呼声，整齐划一地重复着：
“精彩！精彩至极！”
这荒诞而热烈的“赞赏”仿佛是对哈哈先生极致的讽刺。
就在这片被刻意营造出的“圆满”氛围中，那熟悉的的广播声再度毫无预兆地响彻表演馆，打断了这虚假的狂欢：
“嘀嘀——时间已到！哈哈先生本次专属奇妙表演——到此结束！感谢各位工作人员的‘热情’参与！”
哈哈先生站在原地，破碎的红西装无风自动，周身翻滚的黑雾和那根缺失手指的左手诉说着他滔天的怒火。
他死死盯着白茶，仿佛要将她的形象刻入灵魂深处。
今日之辱，他记下了。
这次哈哈先生并没有做谢礼的动作，随着猩红舞台布帘的沉重落下，只留下空气中尚未散尽的淡淡血腥与电锯燃油的混合气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