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针在暗中悄然逼近19点，白茶忽然想起副本里那条关于表演馆的则规则——
每日19点后，表演馆内必须坐满人。
她自己倒无所谓，哪怕触发规则也有能力应对，可塔莉、法克他们还在身边，一旦规则生效，普通人根本不能应对哈哈先生的刁难。
她转头看向身侧的修，语气干脆，没多余的情绪：“我需要让表演馆坐满人。”
修刚还在为方才白茶没多跟自己说几句话而暗自不满，还残留着几分委屈的紧绷，可听到她的要求，哪怕心里还带着点小情绪，也不敢有半分迟疑。
他微微颔首，指尖在虚空中轻轻一划，淡黑色的雾气便从他掌心溢出，悄无声息地漫向表演馆的座椅。
不过短短半分钟，原本空荡荡的表演馆里，便“坐”满了形态各异的白色幽灵。
白茶扫了眼满座的幽灵，满意地点点头，又叮嘱了句：“让它们安分点。”
修上前一步，指尖在空气中轻轻一弹，一道无形的屏障便笼罩在幽灵群上方。
他走到白茶身边，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邀功意味：“放心，它们只听我的，不会乱动。”
一旁的塔莉和法克看着这一幕，眼底满是惊叹——
修的能力竟能随意召唤幽灵，还能精准控制它们的行为。
维克坦更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，悄悄往后退了半步，显然对这些冰冷的幽灵还有些忌惮。
十九点整。
表演馆内所有的灯光“啪”地一声齐齐熄灭，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。唯有观众席上那些白色的幽灵，散发着幽幽的微光，映照出一张张空洞的面孔。
紧接着，一道惨白的光束骤然打下，精准地钉在舞台中央。
光柱中，哈哈先生的身影缓缓浮现。
他依然穿着那身色彩斑斓的小丑服，但此刻却显得破败而诡异。
衣服上沾染了大片深色的污渍，像是干涸的血迹。
他的脸上，那夸张的笑容油彩依旧鲜红，却扭曲得厉害，仿佛承载着无尽的痛苦与怨毒。
最令人心悸的是他的腹部和胸口——那里本该是心脏和肠子的位置，此刻只剩下两个空洞洞的窟窿，被粗糙的针线胡乱缝合着，随着他的动作，还能隐约看到内里一片虚无的黑暗。
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发出癫狂的大笑，只是用一双毫无生气的眼睛，死死盯住了台下的白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