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双腿控制不住地发软,几乎要站立不住,从牙缝里挤出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词:
“所、所以我们是被选来配冥婚的?!”
这个概念对于非东亚文化背景的天选者而言,显得陌生而抽象,但他们从同伴极致的恐惧中,清晰地感知到了那刻骨的寒意。
夜色渐深,寒意随着风声渗入庭院的每个角落。
新希兰的托马斯脸色发白,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:“不、不会吧”
塔莉听到“冥婚”二字,原本盘踞在心头的迷雾仿佛被撕开了一道裂缝,许多零碎的线索骤然串联起来。
目光落在长岛哲二手中那朵苍白如骨的纸花上,那抹刺目的白色在此刻显得格外不祥。
她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头的悸动,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忽视的警示:
“如果真是冥婚,那你今晚必须万分小心。‘那边’的东西很可能循着这纸花的标记来找你。”
长岛哲二重重地点了下头,指节因用力握着纸花而微微泛白。
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,他必须立刻回去,利用所剩无几的时间做些准备。
“时间快到了,我们该回去了。”
墙垣外,隐约传来了打更人悠长而飘忽的梆子声——亥时已至。
众天选者不敢再耽搁,怀揣着难以言说的忐忑与恐惧,如同惊弓之鸟般,迅速而沉默地散开,各自朝着厢房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