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。
她的目光锐利如鹰,不断扫视着两侧幽深的廊庑与假山暗处,手中不知何时已紧握住一件散发着微弱能量波动的护身符。
她能感觉到,越往府邸深处走,那股无处不在的阴冷怨气就越是浓重,空气中弥漫的陈腐甜香也愈发令人作呕。
长岛哲二跟在最后,心脏依旧因之前的惊魂未定而狂跳。
他紧握着那把冰冷的红色剪刀,指节泛白。
回廊仿佛没有尽头,穿过一道月洞门,眼前的景象骤然一变。
不再是精致的亭台楼阁,而是一片荒芜破败的院落。枯黄的杂草肆意疯长,几乎没过膝盖,残破的窗棂在风中发出“吱呀”的呻吟,与先前所见沈府的规整气象判若两地。
长岛哲二忍不住压低声音,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愕:
“晚上的沈府,和白天的似乎完全不一样。”
这何止是不一样,简直是两个世界,弥漫着一种被时光与恶意共同遗弃的死寂。
太破败了,破败得让人心头发毛。
白茶却对这剧变视若无睹,她径直走向院落中央那间最为阴森的正堂,毫不犹豫地推开了那扇虚掩木门。
“吱嘎——”
令人牙酸的开门声划破寂静。
堂内,烛火全无,唯有惨淡的月光从破洞的屋顶投下,勉强照亮正中央那口颜色暗沉如凝固鲜血的红木棺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