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,宫人撤下碗碟奉上清茶。
太后刚松口气,以为他总算要走了。
却见景安帝惬意的往椅背上一靠,捧着杯茶啜了一口,慢悠悠道。
“母后这里的茶就是香,刚用完膳,正好陪母后说会儿话,消消食。”
太后:?
还聊?
这都一个时辰了!
再聊下去都要聊到他三岁尿床的事了!
这糟心儿子今天话怎么这么多啊?
她只想睡午觉啊!
她深吸一口气,终于忍无可忍,扶着额头也往后一靠。
“哀家......哀家突然有些头晕......”
景安帝立即关切的凑上前。
“母后可是中暑了?儿子这就传太医!”
“不必!”
太后猛然坐直了,又赶紧虚弱的靠回去,“就是年纪大了,精神不济,得歇会儿......”
景安帝了然,立即起身殷勤的扶住太后的手臂。
“那儿子扶母后去歇息,必在床边好好守着,您放心睡,儿子给您打扇。”
太后:“......”
......
就在景安帝在太后宫里蹭吃蹭喝,谈天说地的时候,御书房外的芸嫔已经快把手里的帕子搅烂了。
芸嫔觉得自己腿都要站麻了!
她今日还特意换上了一身素净的衣裳,头发只松松挽着,簪了一只简单的素银簪子。
脸上脂粉擦得很薄,眼睛还特意揉红了。
这可是她对着镜子练习了一早上的,就是要达到我见犹怜的效果。
那种受尽委屈还强撑着的坚强模样,陛下最吃这套了!
今日务必要在陛下面前表现得既委屈又隐忍,既柔弱又识大体。
定要赶在那姓江的老东西醒来前,让陛下下旨处置!
呵,那老家伙伤那么重,量他也是醒不过来了。
就算侥幸醒来,嗓子废了手也废了,不能说话也不能写字,能翻出什么风浪?
到时,她宫里所有人都能作证,那个死老头对他图谋不轨,不信他还能有命活下去!
可......陛下人呢?
往日这个时辰,陛下早该在御书房批阅奏折了呀?
今日朝中莫非出了什么大事,耽搁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