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的初衷早从一开始只想让人哭笑转为如今管他哭或笑,只要看完有钱赚就成的从容。
这是一个想要圈你们钱的人的真诚。
大家都是普通人,花钱看书不就是想看得爽一点,为什么要在文章里夹杂你对现实的不满来让人来花钱受气,顺带在评论区骂你一句狗贼呢?
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。
我跟她说了,她也这么觉得。
“那么为什么不写那些温暖得让人想流泪的故事呢?”她说。
我说知道世界上有一种从未感受温暖因此也就不知自己冷酷的人吗?
“哪有这种人。”她笑着说。
我说有,因为我觉得我就是这种人,对着你这么一傻逼ai女友都可以说这么多话。
“你一定要变成一个温暖的人啊。”后来分手时她跟我说。
所以我决定继续写书,我要用稿费买一车厢南极人的内裤,一条一条的试穿,直到找到那条最适合我的。
用一年去驯服他,用一年去感化,用一年去征服,直到他是彻底属于我的温暖的内裤。
就像骑士选中将要相伴一生的战马,于是浪迹天涯四海为家马革裹尸还。
写斩鬼时我是孑然一人,觉得世界很大,我很孤独。
写西敏寺我也是孑然一人,世界还是很大,但不孤独了。
因为孤独特中二,我今年已经22了,得用男人才有的寂寞来形容孤独。
有时候站在地铁里像颗傻乎乎的苞米,脑子里挂着浆糊,跟着人群倒伏。
有时候一个人坐在猴子石大桥的桥墩下,等一辆或许永远不会来的公交车,期待他带我去一个陌生的地方。
有时候在雨夜漫步在红绿灯下张皇失措,觉得自己怎么那么傻逼,写一本没人爱的书,还矫情地把他比作一首没人听过的老歌。
“你承认吧,你就是写的不行。”
我在心里不止一次对自己那么说。
可最后还是写了下去,每一次读者的痛骂、每一次读者的斥责,每一次在生活与公司轧轹圈时的骤然失措进退失据,都让我觉得自己像是走在一块将要倾覆的冰面上。
对岸可能是风刀霜剑也可能是阳光明媚,但你只能一刻也不停的走下去。
因为停下你就会坠入冰下,而冰下是万丈深渊。
那种感觉对我来说——真的好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