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下愚兄觉得,两人性格竟然各不相同,既如此,兄不必强求弟,弟也不必为难兄。今师父在场,什么事情都可以由师父来做主,愚兄家中今天有一义妹,冰雪聪明,琴棋书画针线剪裁样样精通,愚兄想贤弟此去,长途跋涉,若身边有个伴儿互相照应,或说说话儿,或谈谈心事,或彼此排忧解闷,岂不是甚好的?何况义妹每每听到贤弟归心似箭,就满腹惆怅,茶饭不香,此仍相思之苦闷,只有贤弟才能医治得了,现愚兄有意成全你们两人美满姻缘,不知贤弟意下如何?”
王猛起身朝师父和师兄拜了几拜复言道:“师父、师兄成人之美,景略感激涕零。只是,现天下各国诸侯举兵纷争,战火乱飞,烽火四起,大丈夫岂能为个人私欲娶妻生事,耽误前程伟业?况兄之义妹,亦是愚弟之妹妹,岂可造次,还望师父、师兄收回成命?”
沈史宽将酒杯重重地往案子上一放,大声质问道:“景略徒儿,今师父、师兄欲替你完成一桩人间美事,你却推三阻四是何道理?你别以为谁也配不起你,你可知道,詹姝这位姑娘,冰雪聪明,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针线家什又不在话下,这样的好媳妇,你不要,你还想娶什么样的人过来?”
雷镇走到王猛身边,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几下道:“贤弟,别推三阻四了,詹姝妹妹自从第一次与贤弟见面后,我就已经看出来你们彼此心有所属。好在今日师父亦在此,这最好不过了,我作为詹姝的娘家,师父作为贤弟的家长,今天就可下聘书给雷府,贤弟不用担心聘礼如何筹备,一切皆由雷某做主,你们两人今日完婚后,至于今后何时动身皆由贤弟做主就是。”
王猛不好推脱了,只好拜沈史宽为家长给雷府下聘礼,这些聘礼雷镇早已安排妥当,只不过仅仅是走走过场罢了。王猛与詹姝结为夫妻后,在雷府多住了几天,王猛与詹姝每每谈论起.国家大事,詹姝总是分析得头头是道,有些见解,竟然超越王猛的认识,这使王猛惊讶不已。
这一天,夫妻两人又谈论起国家大事,詹姝对王猛说:“夫君,今天下纷争,动乱不堪,北方后赵,占据河北,依仗两大天然屏障,无所畏惧,石虎又尽嚣张跋扈,国内欺压百姓,草菅人命,对外不断武力扩张,奴妾还听闻石虎上朝竟然还带着弓箭、刀具、棍棒用以针对朝堂上文武百官,看谁不服眼,就拿弓箭射死他,用刀劈死他,用乱棍打死他,这样的江山岂能凭借天然屏障就可以阻挡得了的,灭国恐怕就在不远的了?”
王猛认真听了,沉思不语,詹姝见他不语,就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