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门这才咿咿呀呀地打开了一条缝:“您进来吧!”
权翼走进来先给老者施礼:“老伯,入夜打扰,望恕罪,在下这厢有礼了!”
老汉一边让座一边招招手说:“客爷,您真的只是一个走错路的行人?我这粗鲁乡野老汉不懂什么礼节,客爷不必施此礼。”
权翼朝屋里屋外都望了望,这才发现屋里并无其他的人,于是又问道:“老伯,您一家人呢?这么晚了不会是还在外面干活吧?”
老汉摇摇头叹息一声道:“哎!我哪有其他家人啊,就为老汉一个人在此租田种,客爷别问这些,我家里也无什么好吃的,客爷不会嫌弃老汉粗茶淡饭就是了。”
权翼连声道谢说:“老伯,我那里会嫌弃呢,连感激还来不及呢?”
老汉给权翼从瓦罐里舀来一碗稀饭端到桌边放在权翼面前说:“我这里没有别的吃食了,客爷权当填塞一下肚子吧,若不嫌弃,西边还有一张草铺权作客爷今夜将就一宿。”老汉说完,也不征求权他的意见就顾自走进里屋将房门一关睡觉去了。
灯光太暗,权翼根本看不清西边屋角里的床铺,但既然老汉肯容留自己在此过夜,这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事。先且别管其他的,将热粥喝进肚子里再说,即使今晚无法在老汉处得到一些情况,那么明日亦可以向他亮明身份,以求得到实际的情况。
权翼喝完热粥,拿着松明朝西屋张望寻找,果然在靠墙处有一张床铺,床铺里没有草席被褥之类的东西,上面铺着一层薄薄的稻草。权翼不敢拿松明靠得太近,他先将松明吹灭,在黑夜中摸索着上了床,和衣躺了下来。
权翼双手垫在后脑勺睁大眼睛望着漆黑的房间,正在思考明天如何开口向这位老汉说出自己的目的。他目前也无法知道这位老汉会不会向他透露金家的案情秘密,也不知道这位老汉对金家这起案子了解多少,但权翼敢肯定,这位老汉应该多少知道一点的。从老汉今夜肯接待自己的行为来看,这老汉至少承认自己不是是个坏人,有了这点信任就足够了,乡下人都是实在人,很少会瞻前顾后想得那么多,那么自己的愿望有可能都会实现。
夜半时分,权翼被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所惊醒。权翼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,正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。这时从不远处传来老汉的声音:“客爷不必惊慌,估计又是官府围村搜查来了,这不关客爷的事,呆着在屋子里千万别出去,我去应付应付就是了?”
权翼说:“老伯,官府怎可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