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玻璃上,灼热的体温又自后把她包裹得密不透风,冰火两重天之下,顾迎清微微颤抖。
她视线往下,看到的便是垂直的悬崖,她蓦地腿软,连嗓音也因为惊惧染上生理性的哭腔:程越生,你先放开我
白日里的美景,被笼罩着一层夜色,瞬间增添了几分可怖,她耳边仿佛还能听到海水拍岸的孤独壮阔之声,被风声卷成冷冽凄然的呼嚎。
就如同身后这人,在夜里露出了獠牙。
风景如何?他哑声问着和白天一样的问题。
顾迎清因为害怕,本能地抬手撑住透明玻璃。
五月中的州港,暑意已经很浓,室内长期制冷,她温热的掌心刚贴上冰冷的玻璃,便因温差形成了一个手印。
鼻息喷洒上去,也是一层薄薄雾气。
你喝多了顾迎清想劝他去休息。
他没有理,炙热的呼吸洒在她耳畔:看见对面半山腰灯最亮那栋别墅了吗?
顾迎清定了定眼神,找到他说的那个地方。
他又说:在那栋房子更上面一点的地方,是程家的祖宅,我在那里住了二十年。程家失势,有仇家小人得志立刻拍下了程家的房和地,推了房,建新房。
顾迎清心脏猛地一坠,眼睛直直盯着那山中漆黑某处,或许就是他曾经长大的地方。
去年底,那人破产,我买回了地,推了房,建新房。他说着,手指抚上她的脸,嗓音低得像情人间的喃喃,知道他是被谁搞破产的吗?
顾迎清身体一僵,心中骤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