乎将孟玉蝉吞噬。
酒意瞬间化作冷汗。她猛地端起自己面前那杯尚未动过的果子酒,仰头一饮而尽。
必须离开此地!
必须阻止前世重演的悲剧!
“父亲,母亲,”孟玉蝉强作镇定地起身,脸色因巨大的冲击而微微泛白,“儿媳饮了几杯果子酒,有些上头,想去园子里吹吹风醒醒神。”
侯夫人苏氏看了她一眼,并未在意,只淡淡颔首。
孟玉蝉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那觥筹交错的宴会厅。
外面夜风料峭,月色清冷如霜。
她走到一处僻静的太湖石旁,扶着石壁,大口喘息,拼命压住内心的惊涛骇浪。
就在这时——
“啊!”
一声女子极度惊恐的尖叫,如同利刃撕破了侯府后院的宁静。
紧接着,是清晰无比的“哗啦”一声脆响,像是什么昂贵的瓷器被狠狠砸碎。
声音的方向,正是暖阁!
孟玉蝉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。
几乎在尖叫声落下的同时,宴厅里的人也听到了动静。
侯爷与侯夫人苏氏脸色骤然一变,席上众人面面相觑,皆惊疑不定。
“怎么回事?”侯爷厉声喝问。
几个下人慌忙跑去看。
这时,坐在侯夫人下首的凌姨娘也站了起来,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惶和担忧:“听着像是暖阁那边?表姑娘刚刚去了那边更衣!不会出什么事吧?”
她目光急切地扫过众人,忽然,精准地落在了离暖阁方向最近的孟玉蝉身上。
“玉蝉,”凌姨娘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急切,甚至还往前走了两步,似乎要拉她,“你离得近,刚才也出去了,可听到什么?快!咱们得赶紧过去看看!”
那态度,仿佛孟玉蝉与她是一条绳上的蚂蚱,必须共同进退。
她这话一出,连同侯夫人苏氏在内的许多人都下意识地看向孟玉蝉。
侯夫人苏氏的眼中更是掠过一丝极淡却锐利的审视。
孟玉蝉只觉得那眼神如同针扎。凌姨娘这是想拉她做见证?
还是想顺势把水搅浑?
由不得她多想,侯爷已沉着脸大步跨出:“都跟我来!”
苏氏、傅长安的亲信仆从以及好些好奇惊惶的女眷们纷纷起身,跟在侯爷身后,急匆匆地朝暖阁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