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姑母苏氏耳中,后果她想都不敢想!
书房外,那扇单薄的木门像是隔绝了两个世界。
门内是刻意保持的安静和秩序,门外则是喧嚣得几乎要烧起来的纠缠。
来福瘦小的身躯绷得像块顽石,死死抵着门框内侧,一张脸苦得能拧出汁来。
这位表小姐苏烬月,从前见了他们二公子向来是眼角都不屑扫一下的,如今却像是骤然抽风认了亲,不仅堵门纠缠,那些话语露骨得简直没脸听。
“你聋了不成?!”苏烬月俏脸因为怒火和一种志在必得的急切涨得通红,声音压得又低又尖,“我再说一遍!去通报表哥!告诉他,我苏烬月就在这儿等他!有顶顶重要的事情必须立刻跟他说!你耽搁得起吗?”
来福心里叫苦连天,嘴里却半步不敢让,嗓门也跟着拔高:“表小姐!小的耳朵好着呢!可二公子下了死命令!温书期间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扰!您有什么顶顶要紧的大事,非得这会儿堵在书房门口呀?您自重些啊!”
“自重”两个字他说得格外重,带着小厮忍无可忍的愤懑和提醒。
苏烬月被噎得呼吸一滞,一股邪火腾地直冲脑门,却又不敢真的在这里撕破脸大吵起来。
傅长安那个蠢货废物已经是烂在地里的泥,臭不可闻。
她绝不能嫁给他!
眼前的傅九阙才是真正的通天梯,白鹭书院头名,紫竹公子破例收入门墙的首徒!
那是何等清贵绝伦的前程?状元之才!
将来拜相入阁都未必不能!她若能抓住他,哪怕只是个平妻,将来的尊贵体面也远非一个声名扫地的傅长安可比!
想到这里,苏烬月强行按下焦躁,眼中挤出几滴泪意,声音陡然软了下来:“你懂什么?我我对表哥一片真心,日月可鉴!你可知表哥这些时日都未曾宿在阆华苑了?”
她说着,脸颊飞起可疑的红霞,语速又快又急,像是怕谁打断,“姑母铁了心要把我指给傅长安那个不成器的废物,我不甘心!表哥他心里未必就没有我!他只是碍于姑母积威,碍于眼下侯府风头浪尖,一时不敢言语!他心里苦,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这样煎熬下去!我得帮他,也帮我自己!”
这番自说自话,听得来福目瞪口呆,只觉得一阵恶寒顺着脊椎骨往上爬。
他张着嘴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,看苏烬月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失心疯的病人。
苏烬月却把他的震